“对。”风熠宸斩钉截铁的沉声道。 钟主任微微惊讶了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顾好良久,再度看向风熠宸,眼中掠过一道锐利。 风熠宸的眼底掠过了一道紧张的情绪,接着又归于平静。 他直视着钟主任,认真的一字一句道:“钟姨,我是认真的。” 钟主任怔了怔,目光深远的望着他,又看看那窗台的方向,转过来,对风熠宸道:“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你不认真带来给我看,我都不轻饶你。” 风熠宸点点头,微微笑了笑。 “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钟主任依然是笑眯眯的。 风熠宸这才不甘心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屋里面只剩下了顾好和钟主任,气氛有点沉默,但是钟主任依然是带着笑意的。 “你好,姑娘。”她说。 “您好,钟主任。”顾好礼貌的开口,并且用了尊称:“我叫顾好。” 听到她开口,钟主任笑了笑,“顾小姐倒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长得也好,漂亮,温柔。” “您过奖了,钟主任,还是叫我顾好吧。”顾好依然是柔柔的,除了脸红,倒也没有表现出来过多的失礼。 她努力让自己大大方方的,虽然不知道这个是风熠宸的什么人,但是听称呼,应该是一个很亲的人。 私交不错,至少。 “不舒服吗?”钟主任又是拉家长一般的问道。 “其实也没用太不舒服。”顾好道:“是风熠宸有点太大惊小怪了。” “是吗?他紧张你,是好事。”钟主任笑着道:“到底被男人重视,是女人的福气。” 顾好一怔。 “不是每个女人都有你这样的幸运的。”钟主任再度道。 顾好听这话,有点别扭。 她依然保持淡淡的笑容,没有接口。 钟主任看她微笑并不说话,显然瞬间明白了什么,立刻道歉:“抱歉,我说话直接,你不要往心里去。” “没有。”顾好摇头。 “来吧,到这边来!”钟主任笑着起身,往办公桌那边的椅子走去。 顾好也跟着起身,她看到这个房间里,是个主任办公室,典型的两张桌子,对桌,一边一张椅子,一侧靠窗户,不靠窗户的这一边各自摆放了一个高高的方凳子。 “请坐。”钟主任在椅子上坐下来,然后示意顾好坐在方凳子上。 “谢谢。”顾好坐下来。 窗户边有一些绿色的植物,芦荟吧,养的很是茂盛。 一大盆,旁边是若干个小盆,里面全都是清一色的芦荟,很茂盛。 顾好的视线放在那上面,只觉得赏心悦目。 钟主任笑了笑,道:“这个芦荟,是一个故去的丫头送给我的,现在都是这样郁郁葱葱的了,也繁殖了无数盆小的,主根一直在,那丫头却不在了。” 顾好没想到钟主任会提起自己的私事,她一怔,不知道如何接口。” 故去? 是死掉了吗? 钟主任道:“抱歉,我老了,总是会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今天见到小宸,也就不自觉的想起来那丫头。” 顾好更加奇怪了。“您说的人一定是个极好的人。” 她想,能够养花,还能让人惦记,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是个好孩子。”钟主任又是笑了笑。“这世界上,能包容小宸性格的人,不多,可惜好人不长命啊,那孩子在异国他乡没的。” 是真的没了。 “您节哀。”顾好也是很遗憾。 那么好的人,竟然没了。 她以为钟主任会再继续说一句,她甚至想要细听,可钟主任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只觉得能把芦荟养的那么大的一盆,还如此茂盛繁衍了很多盆的人一定很热爱生命。 “早就好几年了。”钟主任摇摇头,再度笑笑:“来吧,孩子,我给你好好脉。” “嗯。”顾好赶紧的伸过去手,放在桌上专门号脉的位置上,做好了准备。 钟主任伸手捏住了顾好的脉,整个空间里就安静下来了。 钟主任没有说话。 顾好也安安静静的。 号脉一会儿之后,钟主任就开口了。“姑娘,你这例假不是那么准吧?” 顾好点点头,只觉得钟主任是神人:“嗯,是的,一直不太准。” “从来没有准日子,还是说有规律的不准?” “一直都不准,没有规律。”顾好道:“有时候28天,有时候32天,有时候36天,甚至56天,或者三个月,两个月的,每个月来的时间都不一样。” “你确实身体很虚。”钟主任道:“我探到了你的脉象,从脉象上来看,你每个月来的时候,都会比较疼,可能还有血块,多的时候会头晕是不是?” “是的。”顾好立刻点头。 钟主任又道:“把那个手给我。” 顾好又赶紧伸出来左右。 钟主任再给顾好号左手上的脉。 不一会儿,她开口道:“你这个症候应该有四年以上了吧?” 顾好再度惊讶,心里暗暗佩服这位钟主任确实很高明,这个都能探视出来。 “是的。”顾好点头,老老实实的回答:“五年了。” 从生了墨墨开始,失去了那个孩子,伤心沉郁,浑浑噩噩了一阵子,就一直不是很好。 加上她这些年来一直打工,就没有真正的恢复过身体。 钟主任道:“这样吧,我给你做个B超检查,你呢,等到例假完了,2—3天,再来做一个内分泌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