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谨言眉头紧蹙的看向了风熠宸,很是不悦:“什么事情?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啊。”风熠宸淡淡的开口,姿态倨傲。 此时,迟靖西也来了,他从包围圈外走了进来,远远的喊了一声:“风伯父,好久不见。” 风谨言身躯一僵,看向了迟靖西,轻哼了一声:“是你啊,大侄子,好久不见。” “伯父您可真是客气,刚才溜我一圈,从济北到了临市,您没事压马路压高速,雅兴很高啊。”迟靖西微笑着走了过来,眼中没有笑意,注视着风谨言,很快到了他面前。 风谨言被拆穿,轻哼了一声,反驳道:“你从樱花酒店跟着我,监视我,许你这么对我,不许我这么对你们吗?” “看来伯父是早就发现我了。”迟靖西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反倒是十分的坦然和大方,“伯父好手腕,跟着你都不能知道你全部的动机,要是不跟着,还不得把尚林给您养到成年了,也被蒙在鼓里了?” “哼,你倒是跟熠宸是好兄弟,现在又是连襟了,你们这亲上加亲了,还真是让人赞叹啊。”风谨言讽刺的开口道:“友谊两个字被你们诠释的非常好啊。” “多谢伯父夸奖。”迟靖西还是那样微微笑着,只是笑容也不达眼底:“友谊这个东西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有的人一辈子也交不到一个好朋友,就算勉强交几个朋友也都是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不是进监狱就是看守所,要么就是逍遥法外,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我怎么听你这话里的意思像是在讽刺我?”风谨言听得出来迟靖西是话里有话。 “这还用说吗?”风熠宸立刻接口道:“就是在讽刺你啊,不讽刺你讽刺谁呀?这世界上还有你这么不要脸的长辈吗?” “伯父,现在大家都在这里,我看不如我们说一说蔡旭东凌烟还有那个逍遥法外的亨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迟靖西沉声的开口道。 风谨言眯起来眸子,站在那里,看着夜色里的一群人,他们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包围圈,把自己和自己的人都围在中央,俨然控制了局势。 风谨言不是不明白自己处在劣势里。 但他有恃无恐。 他是风熠宸的父亲。 这个场子中央的的高大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他有着绝对的控制力,眼前的迟靖西也都在他掌控范围里。 他看向了风熠宸,眸光闪烁。 “说吧。”风熠宸也是没有耐心了。“把你和蔡旭东凌烟亨利的关系都说出来。” “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奇妙,人间不是你的前妻吗?跟你才有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风谨言大声地开口:“你们如此说,真是让人莫名奇妙。” “莫名奇妙的是你。”风熠宸冷声道:“你勾结了这些人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就是为了拆散我跟顾好?” 风谨言皱眉:“你跟顾好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你们已经结婚领证还生了孩子了,你们是别人能拆散得了的吗?别把这些事情总记在心上,如此的小心眼,谁有时间去拆散你们?” “按照你说的说辞,你是无辜者了?”风熠宸反问。 “我本来就是无辜者。”风谨言沉声道:“有你这样做人的儿子的吗?非要把自己的父亲推到这样的一种境地,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种人吗?” “那你告诉我你把你的小儿子推到我的跟前来,却不敢承认是你的儿子,你是哪一种人?你来说说你又是怎样的一种人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风熠宸冷声道:“要想得到人的尊重,就做一些让人尊重的事情。” “我承认这件事情确确实实很尴尬,确实不应该把尚林推到你们的身边来,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确实养不了尚林。”风谨言道:“尚林道母亲身体不行,我一个大男人,确实无法养育孩子。” “养不了那就别生,为什么生?”风熠宸毫不客气的反驳:“生儿不养,畜生不如。” “这是爱情的结晶,情不自禁,懂吗?”风谨言再度道。 “什么爱情的结晶?在我看来,尚林也不过是你们一时不要脸的产物而已,一把年纪了,死不要脸的在一起,都不负责任还好意思说爱情?” “这本来就是爱情。”风谨言早就认定了,自己的爱情就是林成云。 风熠宸握紧了拳头,手背的青筋凸显着她很隐忍,这是对自己母亲的亵渎,风熠宸冷冷的开口道:“你总算承认了跟我母亲在一起是没有丝毫的爱情,你只是在利用我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而已。” 风谨言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他确实对不起风熠宸的母亲,如今被反问,也是哑口无言。 “只怕你以为的爱情,也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顾好这时开口道:“我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根本不了解,她今晚主动约了我的生父,去了顾家,躺在她跟顾爸的床上缅怀什么我不知道,但很明显,她没有去找你,可见在她心里,你也不过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风谨言身躯一震,整个人摇晃了下,看向顾好:“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风熠宸冷声道:“她躺在顾家主卧室的床上,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她还不肯离开。” 风谨言再度晃了晃,整个人瞬间被一种戾气包裹。 风熠宸也很沉默,冷眼看着风谨言。 “这不可能!”风谨言喃喃低语,“这不可能,阿云不会骗我的,她不会骗我的。” 没有人搭理他,大家全都冷眼看着他。 风谨言站在那里,一脸的落魄,看起来很是挣扎。 忽然,他抬起脸,看着风熠宸,大声道:“我要见她,她在哪里?” “林成云再也不想见你!”忽然,外面传来一道男声。 几个人都是错愕,看向了外围圈,只见俞庭宣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压迫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