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我现在很讨厌自己。”夏夏道:“我实在没忍住,说了星光一顿,可能他心情会非常的糟糕。” “你说了她什么呢?”荣利川望着夏夏,认真的问道:“说出来给我听听,帮你分析一下。” 夏夏瞅着荣利川脑海里闪过什么,难道荣利川是有一些担心自己说了星光不好的话吗? 他在担心星光受伤害吗? “停止你的脑补,我问你说了她什么是帮你分析问题,可没有别的心思。”荣利川立刻就明白了,夏夏刚才那一瞬间的犹豫在想,也就直接说穿了这丫头的那点小心思。“过去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再去乱想。” 夏夏有点窘迫,反而更不好意思了,自己总是稍微有一点蛛丝马迹的思想游离都能被荣利川给发现。“嘿嘿,对不起。” “夏夏。”荣利川道:“别那么敏感,好吗?” 夏夏点点头:“就是她上一回跟我们说她跟表哥分手了,从我知道的是他们两个已经分手两次了,第一次和好了,这第二次,两个人总是时好时坏的,反正我看他们那样子挺矫情的,就没忍住说了星光几句。” 夏夏还是认真的把自己知道的这些事情告知了荣利川,没有夸大,只是实事求是,陈述了事实。 她本来以为荣利川听完之后会狠狠的说自己几句的,但她没想到荣利川听完之后反而说: “你说的好像也没错,陈星光的性格确实有一些别扭,过于敏感,如果不早点更正这种性格的话,她跟顾萧墨之间长久不了。” 夏夏听后惊讶极了,惊讶地望着荣利川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我也有点过分吗?不该置喙别人的私事?” 荣利川笑了:“你过分,但你现在是我女朋友,我这人比较护崽,要护着你。那确实是别人的隐私,但你不是陈星光的好朋友吗?你是希望她跟顾萧墨之间和和美美,所以才会着急去说。 既然没有存在私心,确实为他们好,那又何必在乎重不重呢?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相信陈星光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说她吧,而且是最重的一次话,对吧?” 夏夏再度的惊讶极了,她觉得荣利川真说对了自己的心思,也说对了她现在的心情。 这也是夏夏人生当中的第一次这样去说星光,说的很重。 “我确实有些着急了,而且看星光总是第一反应是自保,把自己缩回壳里去当鸵鸟,我就觉得非得把她给掏出来,如果不面对,她跟顾萧墨确实不可能走到头的,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所以不希望他们走不下去。” “你是好意。”荣利川道:“你确定没有维护顾萧墨吗?他是你的表哥呢。” “他是我表哥不错,我说星光并不是说顾萧墨哪里好,我是觉得顾萧墨从波士顿来到了伦敦,他是有着诚意的,可星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他若即若离欲擒故纵的。” “好了,既然说了,就算过分也是为他们好,没有什么可懊悔的。”荣利川安慰着夏夏:“你不也说陈星光回国了吗?这说明你的话还是奏效的,至于未来他们能走向何方,那是他们之间的缘分和造化了。” 夏夏点点头,叹了口气:“可是现在,他们都回国了,就我一个人在伦敦了。” 荣利川一怔,道:“现在一个人,觉得寂寞了?” “还好吧。”夏夏小声道:“我其实也很想要回去来着,我爸不让。” 说这话的时候,夏夏的语气里那是千万个怅然所失。 荣利川自然听得出来,然后就开导夏夏,“你爸爸也没什么不对,去世的是风家老爷子,按照济北的风俗,你一个女孩子确实不用出席这样的葬礼。” “我知道呀,我回去其实也是想见见你,荣利川我想你了。”夏夏就这样直率的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 荣立川听得眼眸一紧,然后就沙哑了声音:“其实我也挺想你的。” “真的吗?你也很想我?”夏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非常的想念你,”荣利川眼眸深深地望着视频电话里的女孩,已经两个多月了。 他们分开的这近七十个日日夜夜里,他都在想念夏夏。 他觉得白天还好一些,可一到晚上总是会彻夜难眠。 撕碎之味之后,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念她年轻的身体,在一起的快乐点滴是如此的酣畅淋漓。 “再等等吧,假期的时候我肯定会回去的。”夏夏傻傻的笑了笑:“你去忙你的吧,我学习了,还有你别忘了看我跟你说的那套书,知道吗?” “好的。”挂了电话之后,荣利川打了航空公司的电话:“帮我订一张飞伦敦的往返机票,在伦敦搁置时间一周左右。” 陈星终于在阔别四年半以后回到了济北,当再度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她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原来自己竟然很相思念这片故土。 近乡情怯,大概就是她此时的这种心情吧! 路上她想了很多,夏夏说的那些话虽然很重要,让她一时间狼狈不堪,但在回来的路上,她反思了很多。 确实,她就是这种性格,很不好。 于情于理,她作为风家的养女都应该出现在葬礼上,这不是对风家老爷子的感情,而是对风叔叔和顾阿姨的尊重和感念之情。 这也是一个人应该有的态度。 所以,夏夏说的,没有过分。 她下了飞机,就给夏夏发了个信息:我到了济北,夏夏,谢谢你的提醒,别自责,你说的都对,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 看到信息,夏夏立刻给她回复了一条信息:我忐忑了很久,还好,你不怪我就好。 陈星光回复: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最好了,为了我好,我现在打车去找顾萧墨,你别担心我,好好休息。 夏夏这才开心起来,“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