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中,傻根看到了天宫仙境。 一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又极其威严的男子正端坐于神位之上。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倾国倾城,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 突然,天塌了!无数根巨大的触手疯狂肆虐人间,生灵涂炭。 威严男子腾空而起,以一己之力对抗着那些可怕的存在,最终战败陨落。 女子抱着他残破的身躯,哭得肝肠寸断。 “神君,魂归来兮!” 画面破碎,道道光影涌入了旁观者傻根的眉心中。 只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大脑要被撑爆了,那种痛苦真实而又虚幻。 玄门秘法,医道奇术,无上武技…… 这是我的记忆?我是那位神君? 迷茫中,傻根听到了几人的对话。 “姚大夫,傻根没事吧,要叫救护车吗?” “用不着,脑袋上有个小口子,问题不大,打几天消炎针就好了。” 感觉有人在扒他的裤子,傻根猛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姣好,身材苗条的女子。 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白大褂,修长白嫩的手里拿着针筒。 姚兰芝,村卫生室的医生,是个小寡妇,男人喝醉了酒,掉山沟里摔死了。 她的信息迅速出现在傻根脑海里。 见傻根睁开了眼睛,姚兰芝愣了一下,她刚才好像看到了有两道金光闪过?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没睡好吧?这傻子,本钱十足啊。 她绕到了傻根的身后,手起针落,速度很快又拔出去了,技术很好,一点都不痛。 “六十块,让他明天再来打一针。” “谢谢姚大夫。” 姚兰芝收完钱背着药箱走了,张秀梅抬手就给了赵二勇一巴掌。 “你下那么重的手干嘛?要是把傻根打出个好歹来,我看你怎么办!” 赵二勇挠了挠头:“我一回家就看到他压你身上,我哪知道是什么情况?明天我买点好的回来给他补补。” 张秀梅没好气的道:“张鹏那个缺德玩意儿,把你那些药都给傻根吃了,好几百块呢。”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她还是能大致猜到。 傻根可不会翻他们的床铺,更不会胡乱吃药,肯定是被张鹏给忽悠了。 赵二勇有些羡慕的说:“这傻小子还真是坚挺,你说他这样会不会出事,要不你帮帮他?” 张秀梅啐了一口:“药效过了就好了,你见过这尺寸的没?” “还真没见过……” 眼看着这两口子兴致勃勃的要给他看男科,傻根连忙翻身坐了起来,提好了裤子。 “傻小子,还挺害羞。” 张秀梅去给他端饭菜,赵二勇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脸。 “傻根,二哥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明天你别去干活了,好好在家里养几天,知道没?” 傻根木讷的点了点头。 饭菜是重新热过的,没有大鱼大肉,却非常可口。 傻根饿坏了,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思绪却不知道飞去了哪。 他跟这两口子无亲无故,他是来这个家里拉帮套的。 所谓的拉帮套,是旧时候农村的一种风俗习惯,也可以说是一种陋习。 大概的情况是,赵二勇早些年在矿上工作的时候,被一块大石头砸到了裤裆,后来又得了慢性病,丧失了劳动能力。 于是他和老婆商量了一下,请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到家里来吃住,代替他,干田地间那些繁重的农活。 作为回报,赵二勇应该定期把床铺让出来,让这个拉帮套的男人,和他老婆同住一屋。 不过,他们找的这个拉帮套的男人是个傻子,光帮他们家干活,从来没享受过福利。 傻根原名叫陆凡,因为小名叫水根,傻了以后村里人都叫他傻根。 以前他可不傻,还是云来村少有的名牌大学生。 有天放学回家,他听到一户人家里有人喊救命,他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 可是,见义勇为却变成了入室抢劫,他被判入狱五年,家里还赔偿了一大笔钱。 还没进监狱,他在看守所里就被人打成了傻子。 现在想想,还真是一环扣一环,他连上诉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造成这一切的,是莲花镇首富的儿子,他的老同学高雄,他纯粹就是一头替罪羊。 看着陆凡吃完饭,两口子收拾好东西回屋去了。 他们对陆凡还算够意思,除了没给他发过福利,吃的穿的从来没少过他。 陆凡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村人,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一家人不富裕,却相亲相爱非常幸福。 但那件事情对这个家庭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变成了罪犯,虽然逃过了牢狱之灾,可是却成了个傻子。 几十万的赔偿掏空了家底,还欠下了一大笔钱。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谁会让自己的儿子去拉帮套? 想起父母当时无奈痛苦的表情,陆凡握紧了拳头,指甲扎进了掌心。 那些玄而又玄的记忆让他分不清真假,可是他知道,他要报仇!让陷害他的人付出足够的代价。 “傻根,快过来。” “傻根,你用点力……” 张秀梅压抑着的呼喊声传入了他的耳中,让他产生了一种我是谁,我在哪的错觉? 他表情古怪,跳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边,透过那里的一个老鼠洞看了过去。 张秀梅半卧在床上,身上是一套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