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乔也觉得冷夜说得对,就席母刚刚那表情,哪里像是见了丢失许多念叨儿子,简直就是跟见了鬼一样。 可席玄玉却一直坚持:“弟……”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夜凉凉地剐了一眼。 “不,冷夜,你可能不知道,从我刚刚在乔乔姑娘那里第一眼看见你。” “就觉得我们之间肯定有莫名的联系。” 叶乔乔心里翻了白眼,这两货都是楚临川的转世,没有联系才怪。 冷夜眼眸中划过深思,从小遭遇的黑暗让他明白身处深渊,要想爬出去只能靠自己。 他虽然对父母亲情没了渴望,可总还是想要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是谁生的。 等席父回府后。 当席玄玉兴冲冲地跟他介绍冷夜时,他的表情变得跟席母如出一辙。 甚至叶乔乔还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种对冷夜的恐惧。 冷夜一步又一步靠近席父:“你是我父亲吗?” 可席父望着冷夜那张跟自己儿子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犹如看见了噩鬼,不断慌张地后退。 他的脑海不断回响起的当年卦师临死前说的话,魔星不除,别说整个楚国,就是整个人间都会为他所累。 “不,这不可能啊!”席父紧张地抚了一把自己的胡子。 他还记得当年是自己的夫人亲手把一整杯的鹤顶红给灌进小儿子嘴里。 而且最后为了不让小儿子是魔星的秘密传扬,也是他这个做亲生父亲的亲手把自己的儿子狠心扔进将近十米的枯井。 按道理一个襁褓中婴儿喝下毒药,摔入枯井,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是救不了的啊! “父亲,你到底是在想什么?”席玄玉真的很不能理解,明明这么多年无论是从府中下人,还是自己父亲母亲的口中。 席玄玉了解到的是,自己的父母是十分在意自己另外一个双胞胎弟弟,可是为什么现在好不容易因为上天垂怜,他找到了弟弟。 可他们却不认了。 席玄玉还想追问。 叶乔乔及时打圆场:“席公子,要我说,这事情发生的突然没准就是误会一场,要不然你让丞相跟夫人先冷静冷静。” 席玄玉无精打采地耷拉肩膀:“现在只能这样。” 叶乔乔眸子半眯,她总是感觉这丞相跟夫人怪怪的。 本来计划好的一切,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认亲给搁置了,再没有确定冷夜到底是不是跟席玄玉一样都是丞相儿子前,她总不可能让冷夜想办法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佛堂席母的住处。 丞相大人坐在席母的床边,面色忧心忡忡。 “夫人,你说冷夜那孩子会不会就是我们当年杀死的另外一个儿子。” “毕竟他跟玄玉实在长得太像了。” 席母则是面色慌张:“不可能的,当年那鹤顶红可是我亲手给那孩子喂下的,就算是成年人,喝下那么多鹤顶红,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救得活。” 丞相面色阴沉:“那可不定,你没听当年的家族卦师说的是怎么样可怕的预言,那个孽种可是魔星,如果继续留着他,只会祸害人间。” “可他也是我们的孩子啊,当年他还那么小。”席母面色苍白,泪流满面。 “夫君,你不明白,这些儿子我看着玄玉,我经常会想要是我们的另外一个儿子可以长大的话,是不是已经会跟玄玉一模一样的。” “我真的好后悔,那孩子那么小,我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却亲手将他送入死路。” 丞相听了自己的夫人的话,脸色也出现一丝不自然,可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仿佛对生活有着诸多无奈。 “夫人,此事我们也不想得,要怪只能怪那个孩子是个魔星。” 席母的咳疾越发严重了:“可是夫君,那个叫冷夜的孩子真的跟玄玉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会不会就是当年的那个可怜的孩子来找咱们了。” 丞相听到这句话,眼中沉色加重:“不可能,若他真是本相的儿子,为了天下,本相也只能再次大义灭亲了。” “夫君。”席母虽然心中不忍,可她明白没有人令人改变自己的夫君的念头。 丞相先是派人先把冷夜稳住在丞相府,然后立刻派人去当年那个枯井查探有没有自己另外一个儿子的尸骨。 当听到自己的心腹说,被封住了的枯井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后,他的心里如同一块巨石压下。 而这边席玄玉还特别高兴。 他总是时不时来找冷夜,希望可以跟他弥补弥补这么多年的缺失的兄弟情。 每次都被以冷夜给扔出来告终。 次数多了,叶乔乔都特别佩服他:“席公子,你的心态真是坚定,那个冷夜跟煞神一样,谁找谁倒大霉,你还找。” 席玄玉摇摇头:“不能这么说,冷夜这样,定然是当年被贼人抱走在外头受了苦楚,说起来,也是我的错,当年要是被贼人抱走的是我就好了。” 冷夜在不远处刚好听到这句话,他的眼中有丝丝动摇。 “席玄玉,你还真是善良。” 叶乔乔有感而发。 她感觉在席玄玉的玛利亚圣父光环的照耀下,她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毕竟楚临川的情魄这么善良,可是她呢,却一直在寻思怎么跟冷夜合伙杀了他。 “对了,乔乔姑娘,明天我要出趟远门,我看你跟冷夜较为熟稔。” “还请你帮我多照顾照顾他。” 席玄玉声音温润,仿佛此刻他终于恢复正常,不再对叶乔乔又迷恋。 “你放心,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