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藤想也没想便飞身上前,一掌向他打去,却落了空。玉子藤也不气馁,手上招式一环套一环,仿佛猫戏老鼠,不急着将人制服。
中年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柳茵洛,瞬间朝着柳茵洛的方向一跃而起,试图挟持她作为人质,可惜距离柳茵洛还有三步远时,被玉子藤制止了。
玉子藤把匕首横在他的颈间,哼道:“打她的主意,你是大错特错。”
柳茵洛刚反应过来就听到玉子藤这句话,不禁眼神微动。
中年男人看着他的神色,眼中了然,面上意味不明地摇头,“不,依我看,挟持这位小娘子恰恰是最正确的选择,只可惜我没成功。”
玉子藤无意再与人废话,直接召出来喜把人押回大理寺。
“原来是大理寺的玉司直。”中年男人喃喃自语着,忽然笑了,“玉司直,在下若说想和您做一笔交易,不知玉司直可有兴趣?”
玉子藤神色不动,只是摆手让来喜停下押送的步伐,语气听不出喜怒:“阁下既然想做交易,是否应该先吐露一下真名?”
“刘忠,万年县县令刘沛身边的管事。”刘忠说完顿了顿,玩笑道,“圣上尚未降罪于县令,在下如此称呼没问题吧?”
玉子藤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缓缓道:“筹码不够,我是不会和人做交易的,所以,你能拿出什么?”
刘忠瞥了眼来喜,玉子藤挥挥手让人退下,柜坊内只剩三人。刘忠又将视线落在柳茵洛身上,玉子藤注意到,不自觉侧挡在柳茵洛身前,好整以暇道:“说吧。”
“在下的筹码是善堂失踪案。”刘忠轻笑着收回视线,徐徐开口,“前些时日在下无意中得到大量关于善堂失踪案的证据,相信有了这些证据,玉司直的查案过程将会事半功倍,若玉司直需要,在下心甘情愿将其奉上,不过作为条件,在下希望玉司直能在案子告破后将幕后主使交于在下一日,在下保证不伤那人性命,也绝不影响官府的处置。”
一名疑似因善堂失踪案而畏罪自尽的县令,其心腹却说自己掌握着大量有关善堂失踪案的证据,柳茵洛越想越觉得诡异,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微微抬头凑近玉子藤,和他说明了自己的疑虑,玉子藤不露声色地挑眉,问:“你有何想法?”
柳茵洛低头思索了会,狡黠一笑。
玉子藤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只见少女笑吟吟道:“刘管事,空口无凭的道理您难道不明白?只凭您一张嘴,要我们如何相信您手上是真有大量证据?而且……”
柳茵洛有意停顿了会,口中道了声歉,面上却丝毫不见歉意,“您别怪小女子说话难听,只是若您手上真有大量证据,您的前主子刘县令又怎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这不合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