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升失败的人还能二次飞升成功吗？
这事离她过于遥远，洛清欢想也是白想。但有一点她很清楚。
她要是把仙尊扔这儿，仙尊有很大概率会死。
无论是本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原因，还是曾经养了五年的崽不忍心的心理，洛清欢都不得不选择救人。
好在仙尊的伤大都是皮外伤，内伤以洛清欢的实力……连看出个好歹都做不到。
所以洛清欢只老实帮他处理了一下皮外伤，再为他渡了一些灵力，接着就是找一个稍微暖和一点的东西待着了。
毕竟她才金丹，做不到时时张开屏障抵御寒冷，尤其旁边还有个毫无自保之力的仙尊，那就更不行了。
……
洛清欢带着人往洞穴深处走去。
她看过原文，静汀渊并不是秘境，严格来说更像是远古时期的人住的地下宫殿，里面交错纵横，道路四通八达，但要想找到藏于宫殿的宝藏，需以先天极品水灵根体质的人引路才可到达。
她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联系，总之她很懊恼。
因为她忘记把纪芊芊一起薅下来了！
当然这话也是屁话。
毕竟，谁知道会突然出这么一档子事啊。她都胜利在望了好吧。
洛清欢无奈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往前。
很快她便找到了一处适合短暂停留的偏室，在里面生了火，又将仙尊安顿好，洛清欢开始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办。
静汀渊开启，纪芊芊又在他那边，他拿到神兵就是妥妥的事实了。
有了神兵，对方强于她也就成了事实。
对方强于她，绝对回来报复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是事实。
洛清欢越想越觉得生还无望。
尤其是她旁边还有个重伤垂危的仙尊，一个很大概率拖后腿的女主……洛清欢咬咬牙，真要到了那一步，那大家都别活。
哎！
洛清欢看着眼前的火堆，幽幽叹了口气。
然后一转头，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仙尊正直直地看着她。
洛清欢下意识往后撤了一下，反应过来又坐了回去，无奈表示。
“既然醒了的话，好歹吱个声啊。”
玉霜华不答，依旧看着她一言不发。
洛清欢本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放弃了，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拿一根木棍戳着火堆。
“我记起了。”
此话一出，动作瞬间停滞，洛清欢看向火堆的瞳孔都放大了，可表面还装的淡定，装作随口接话的语气。
“诶，记起了什么？”
“你救了我。”
“对啊，刚刚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沦为鱼的食物了。”
“不是现在。”
“流萤幻境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魔族那几个杀了。”
“八年前，我被魔族围攻还中了醉梦仙，重伤垂危之际，是你救了我。”
玉霜华的声音很清淡，说话时也听不出什么语气变化，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洛清欢却比他还淡定，很冷淡地回了一个“哦”，就结束了话题。
漫长沉默过后，终是玉霜华没忍耐住，坐起身，同样看着燃烧地旺盛的火堆。
“那一天，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洛清欢笑了一下，“你觉得呢？”
“因为你知道了我是谁。”
“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为什么要问呢？”
“……”
是啊，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
本想强行突破境界飞升，惨遭失败不说，脑海里还突然多了这么一段记忆。
一切的异样在他读取完记忆后，也渐渐有了说法。
为什么他回到太虚宗后，打坐总是分心，为什么在流萤幻境遇到洛清欢后，他会变得不像自己，为何……得知她要走，自己会去挽留。
五年……他没想到，不过区区五年，对于修士而言，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就会有那样大的变化。
洛清欢深吸了口气，打算把一切说开，免得对方多想。
“仙尊大人，对我而言，小白是小白，仙尊是仙尊，你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个体。我并不觉得我需要向你解释什么，同样的，我也不需要你给予我什么。”
“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吧。”
洛清欢冷漠无情地说着渣男语录。
“这对你，对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