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就是傅衍舟吧？”
“你就是一中那个年级第一啊？”
听到两个人的问题，江窈错愕看向旁边的他。
傅衍舟像是没有听到、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打量的目光一般，依旧低着头，眸光涣散。
江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的桌面，空空如也，只有他修长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轻摩挲着桌面。
江窈本以为两人得不到回应就会回过身去，却没曾想两人耐心告罄，对傅衍舟的态度开始不满。
“喂，你怎么不理人啊？”
“对呀，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一唱一和，听得江窈都不禁有些烦。
“该不会……”
“你真有自闭症吧？”
话音刚落，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江窈还在身边三人之间巡走，却也注意到班级里突然聚集过来的众多视线，火辣辣的让人难以忽视。
寂静间，她隐约听到有些不明所以的人在四处询问八卦。
好像不过人年龄几何、身处什么群体，骨子里的窥探血脉永远不会消泯。
傅衍舟依旧沉默。
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的沉默，像是冷落回避，又像是在回答她们的问题。
一时间，教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如果他是傅衍舟，也确实如那些传闻所言患有自闭症的话，他的无声静默已经胜过千言万语回答了她们的问题。
江窈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呆滞在座位上不经意地观察的每一个人。
她嘴唇微动，刚要说些什么，老师却在这时候重新回到教室，将每个人心里那份逐渐升起的、或大或小的恶意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