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似乎被他说服了,麻溜地加上了微信和电话联系人。
让孟宴臣觉得好笑的是,余灿的微信头像是手绘的,在白底的四方小框里,她戴着红色甲虫的头套,只露出半张脸,好奇地斜视着右侧。
每次打开和她的对话框,孟宴臣都觉得自己的头像被她和甲虫的两双眼睛盯着,分外可爱。
正是因为知道她此番出国是为了什么,他在前几天没主动找她,挨到了第三天才试探性地发了消息。
但余灿没回。
孟宴臣也不恼,继续耐心等着。
余灿其实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消息,只是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做。
目光再次落在不远处的墓碑上,坐在树下长椅上的余灿甚至连表情都做不出来。
“我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暗示,告诉自己不要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不要忘记你和保姆。但现在,我发现事情变得不可控了,好像慢慢偏离了我预设好的轨道……这是忘记的前兆吗?但是我已经忘记足够多的快乐过往了,还要再让我忘记吗?”
余灿闭上眼,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
“喜欢别人,是错误吗?我可以这么做吗?”
自然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