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在看不清余灿的表情的情况下,他心里好像装着刀子。
小时候的Fish,没这样哭过。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不想成为工具人,如果余家从一开始就把我当成工具或者什么跳板或者什么别的,那我其实已经……已经让他们这么做很久了,我不知道这段时间里他们会用我这个什么狗屁千金身份做什么……我害怕余家或者誉诚给你和国坤带去麻烦,就像你上次提醒我的那样,我现在还没查到我名下的任何工商信息,但万一呢?万一你今天没帮我想起这些,万一他们变本加厉,万一呢?在我身上出的任何问题,我可以自己承担后果,但是如果他们利用我来伤害其他无辜的人甚至企业呢?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也很担心会变成那样……他们能在国外找到stalker骚扰我,那在国内呢?是不是更得心应手了?”
她现在手头上的专利全部和ECMO有关,所以完全不敢想象誉诚借着ECMO这项技术来害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要是再动到孟宴臣或者孟家和国坤头上,她就更说不清了。
作为科研人员,“信息壁垒”是她长期以来都在尽可能规避的东西,但现在,她好像已经深陷在信息壁垒里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