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灿沉浸工作时会完全忽略社交,忙起来的时候连手表上的信息都不看,如若不是有人提醒,她或许连吃饭都会忘记。
孟宴臣也知道她这个习惯,所以没急着找她,这两天都只是在饭点联系她,但也仅限于微信消息和电话。
她不怎么爱接电话,消息倒是会看,回复都在凌晨或者他忙的时候,要么是简单几个字,要么是活动现场的照片视频。仅仅是只言片语,孟宴臣也能从她的标点符号和模糊的镜头画面看出她的雀跃。
其中一段视频拍的是迭代版本的血滤机演示动画,因为多少和余灿的专业沾点边,她在视频里相当兴奋,“哇”的音调随着演示动画的变化而不停变化音调,可爱得很。
看来她确实在安城过得很开心。
孟宴臣总算放松了些,继续在燕城忙自己的,安心等周四出发。
虽然才几天不见,但他一点不闲,还时刻因为誉诚那点事吊着一颗心,再加上不能伸手就把她带进怀里,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过度焦虑。
以前也因为和妹妹长期分离而焦虑过,只是,那种焦虑是出于对妹妹的人身安全的担心,亲情大于其他任何;但在余灿这里,他就是单纯想她,哪怕联系没断,他还是非常想她。
甚至在一个人躺在床上的夜晚,他会不厌其烦地往上回翻余灿发给他的那些消息,在焦虑情绪得到些许安慰的同时,他的思念如潮水般迅速淹没他的口鼻,很快便将他扔进新一轮的情绪困境中。
但,这样独自待着的生活,就是他以前的生活,室内的装潢、床上的被单枕套、客厅的小猫、书房里没来得及全部收进仓库里的蝴蝶标本、落地窗外的城市天际线……和过去分毫不差,他现在却觉得怎么都不适应。
缺的不仅仅是混杂在木香中的果香,而是那个喜欢趴在他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