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玥摇头叹息:“唉,没有。天庭现在古地到处贴告示悬赏,照这样下去,她怕是也藏不了多久了。”
“看来天庭真是急了。”
“我打算回主地一趟,跟我爹再商量下对策,或许得做好她被天庭捉到的心理准备了。”
“我也正在回主地的路上,回主地汇合吧。对了,你还记得被你救下的贺天婴吗?”
只是想了片刻,蓝玥即道:“那个零修为的水族少女,怎么了?”
蓝玥是有印象的,特别是不久前金纳告诉他,他出门抓偷水贼结果把贼给带回家的事故。
“我会带她还有一个阿芙族的姑娘回去。天婴,她不是零修为,她只是灵力不稳,时有时无。不久前她打败了一个初入仙君的五音族,实力不简单,她手上的鞭子是极品灵器……”
“鞭子?极品?”没等金纳讲完,蓝玥打断他,他当初没注意到她随身带了鞭子,当初师父给他做天之环的时候也给未出世的妹妹制作了个鞭子,当然天界使用鞭子的修士很多。
“怎么了?”金纳疑惑手握极品灵器的蓝玥怎么还对极品灵器那么吃惊。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有极品灵器。”蓝氏寻找她,其他人只负责搜寻可疑信息,他负责亲自去核实,最后才是过他父亲那关。关键信息他们父子从未透露过,包括她有个极品灵器的鞭子,连金纳都不知道。
“还有觅芙她——”金纳要继续讲觅芙的情况,因为蓝氏除非收弟子,不然不会让外人进入的。
“都先带回主地再说吧。”蓝玥本不欲打断金纳,但是他感觉周围不对劲,似乎有人在偷窥他。
“在路上了。”
“先不说了。”蓝玥收起传像镜,一路上都是这样的感觉,看来他得绕路回蓝氏主地。
八天后,天婴三人坐着飞灵器到了蓝氏主地。
说是主地,大门却甚是低调,规模跟水云居差不多,也就几十号人。
当金纳带着天婴、觅芙入内时,一路上蓝氏男女老少无不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们这两个外来的女子,特别是觅芙。
他们看到天婴时都是一扫而过,看到觅芙时,脸上都浮现惊艳的神情。天婴忍不住翻白眼,一群贪色之人。
但也不怪这些人这样反应,见过觅芙真容的,谁不是这模样,自己初见她时不也这反应?
天婴注意到他们脚上都戴着锁仙铃,看来是整个家族犯事集体被流放。这样的情况在古地是不多见的,这得是犯了多大的事啊?
这锁仙铃又是黑色骷髅状,个个脸上还都覆着暗色面具,不知为何天婴觉得这群人实在瘆人。百里窟附近的那个蓝氏聚居地也没见个个都戴面具。要不是信得过金纳和蓝玥,天婴都以为自己进贼窝了。
从大门到议事厅的路程似乎长了点,路上她心里一直在打鼓,只是没想到一旁的觅芙却满脸微笑,从容淡定,实则她心里比天婴更慌。
进了议事厅又是一阵等待,陆续来了不少面具人。天婴觉得这欢迎新人的阵仗有点大,一旁的金纳也有些诧异,大家都以为他带回的是她?
最后进来一个中年男子,他一进来视线就落在了觅芙身上。传闻姬姝上神姿容绝艳,是当时天界排得上号的美人,所以他第一眼就看向了绝色的觅芙。
天婴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果然天下男子都一样,连这个蓝氏家主都这么明目张胆。天婴那不悦的小表情自然是落到了家主大人蓝涧的眼中。
蓝涧这才笑着将视线投射到天婴身上,这女孩虽然容貌不及旁边那位,但胜在灵动,颇有生气。
“听说你使用鞭子?”家主蓝涧带着些许期待看向觅芙。
觅芙眼睫毛微动,错愕地看向了天婴。金纳则想起蓝玥听说天婴使用鞭子时的反应。
“没错。”天婴才不管他看向的是觅芙,自己拿出了水痕作为回应,只是水痕没有亮,自己又打回原形了。
见到水痕的瞬间,蓝涧目光骤然收缩,但他又极度克制。水痕无光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级的灵器,所以其他人倒没什么反应。不过也有眼尖的看出了家主一瞬的惊喜交加。难道金纳这次带回的丫头真是那位?于是都等着蓝涧的下文。
“听说这鞭子是极品灵器?”蓝涧看向天婴,面容平静,已强压下了心中的惊颤,居然是这个灵动的丫头,好,甚好。
天婴心想家主刚刚明明眼中放光,不过又很快收敛,心性倒是极佳。天婴正疑惑他如何知道水痕是极品时,蓝涧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激动地夺过她手中的鞭子,鞭子在他手上泛出了橙光。
天婴微微张口错愕地看着这个行为反常的家主,怎么突然又激动了起来?
“你的鞭子,真是、真是极品灵器,极品灵器啊。”
一向沉稳的蓝涧居然在众人面前失态,蓝氏一众以为终于找到她了,却没想到家主就因为一个极品灵器给激动的。不过想想也正常,是人看到极品灵器哪个不两眼放光。
“家主,这丫头是不是?”突然有人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天婴听不明白的话。她不知道同样的问题他们已经不知问了多少遍,每一次都希冀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在得知金纳要带回两个女娃时,主地就开始沸腾了,两个概率大了许多。
闻言,蓝涧方才平静下来,将视线从鞭子移到天婴身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很久,仿佛在验证,又仿佛在探寻,一盏茶功夫后他叹了口气,摇头说:“她不是。”
一旁的蓝玥懵了,正欲开口,却被他爹一个眼神给止住了。
天婴更是被这群人搞得懵圈了,是什么?又不是什么啊?
“那旁边那个漂亮娃子呢?”一个长老依然不死心。
“也不是,她是金纳的朋友。”蓝涧继续摇头,说完蓝氏一众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开始次第离开。
蓝涧偷偷瞥了一眼天婴眉间有点淡化了的黑痣以及水痕上的红色死契。当初他大哥贺兰西最后一次用传像镜联系他时,只说万一以后他不在了,认准她额上的封印印记以及水痕。再之后,贺兰西毁了自己的传像镜,断绝了一切来往。
是她,错不了。此刻的蓝涧只想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