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不出钱来,只道自己这些东西是多年呕心沥血之所得,乃无上珍宝,书局之人有眼不识泰山,说完,便从书局离开将手中纸页抛洒而出,人却不知所踪。此时妾再命人寻那些纸页,已是便寻不得,最终,只得妾手上十余张留存。”
柳昭仪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那剩下的几张纸上,恰好有法子能治疗大兄现在的病症?!”
“妾也是忽然想到的。那纸上写到有一物名为葫蒜,以特殊方法将其熬煮出的一种透明汁水,可以散痈肿蠿疮,去水恶瘴气,除风湿,破冷气,烂痃癖,伏邪恶;宣通温补,无以加之;疗疮癣。但是妾从未见过此物,直到在柳姐姐这里吃到了凉拌葫蒜。不过,这法子妾也从未试过……”
“燕妹妹放心,如今大兄的病情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不论结果如何,吾都绝不会怪罪你,也可保证你的安危!”柳昭仪立即说道。
“妾敢来找姐姐,自然是相信姐姐的人品。只是,这药汁熬煮成功后,需在半个时辰之内使用,否则便会失效。”燕虞道,“若是在宫中熬煮药汁,恐怕来不及。”
“吾明白你的意思了,燕妹妹你先回去,等吾的消息。”
燕虞有预想过在听到时间限制之后,柳昭仪会不会令她献出药方,那她就必须想借口搪塞,但柳昭仪压根未提此事,而是顺了燕虞的心意,选了个更难的路——想办法带燕虞出宫,到柳府去。
“那妾先告退了。”临走前燕虞又瞟了一眼虚拟屏幕,直播间一切正常,弹幕仍旧在热烈地讨论。
“茗香,送燕才人。茗荷,梳洗换装,去太极宫。”
傍晚,圣人点了燕虞侍寝。
燕虞将之前酿的高浓度酒精拿了出来,全部倒在平日里装酒的注子中,到了未央宫。
“这是什么?新酿的烈酒?”皇帝拿起注子晃了晃,因未封口,注子中冒出一股刺鼻地酒味。
燕虞摇摇头,“圣人,这是熬制葫蒜药汁所必备的一种药水。不过此物确也能用来酿酒,因此妾宫中常备着。不过此物易损,需以布或木塞封其瓶口,方可保存,但时间亦不长久。”
圣人放下注子,紧紧盯着燕虞,“你有办法,为何现在才说?”
到底是一国之君,燕虞感受到了压力,但仍抬头道,“妾自入宫以来,蒙昭仪娘娘照顾,如今为着柳大郎君之事,娘娘日日以泪洗面,形容憔悴,妾自然不忍心。
但妾毕竟不通医术,虽说那老人家的奇书之方曾有验效,但此法从未有人试过,妾自然拿不定主意,直到如今……不论如何,只要有法子,总得试一试。”
圣人点点头,目光柔和下来,“你有心了。”他顿了顿,“你的这个法子,有几成把握?”
燕虞咬咬牙道,“至少有五成。”
“好,此事吾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