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还在,就这么灵动鲜活地在自己面前,长身玉立,顾盼神飞,端的是难得的俊美。
燕明熹定楮瞧了默默瞧了他,哪里知道他突然扭头看向她,长眉一挑、神情慧黠。
燕明熹没来由地突然避过他的视线。
她可还没忘记这厮当时对她的评价呢!
燕明熹压下心中躁动,肃颜对着犹自颤抖的婢子道:“妳说见过时夏,是在何地,何时,身旁可还有其余人等?若有半句虚言,本公主绝不饶妳。”
“婢子绝不敢妄言,是...是已時左右,在前往临华殿的路上,时夏姐姐叫住了我,让我打开食盒。”
“我先同妳事先声明,诸犯罪未发而自首者,免其重罪,可是要想好了再回话啊。”
“...是。”
“好,传吴司药,还有薇安公主身边伺候的贴身婢子。”燕明熹点点头,随后欠身,对皇后说道,“时夏确实在宴席中途才出现,是受宗敬之命去尚功局取织品。”
她顿了下,有些赧然道:“是给皇后殿下的生辰礼,宗敬不善于此道,便让尚功局的王掌制帮帮忙了。殿下也可传王掌制问话,至于———”
“不知这是哪家贵女,从未见过妳?”燕明熹缓步走向绿衣少女,她笑眯眯地瞧着她。
也不等那绿衣少女回话,她懒洋洋地说着:“今日宴席,皇后殿下只召了各府夫人与老夫人们、几位世家出身的郎君们、几位重臣贵女们。”
“这些人等皆有文牒,本公主亦也看过今日受邀的名册,”
燕明熹转过头,狡黠一笑:“妳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