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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4 / 5)

此逃脱了刑狱之灾。直至三年后郭家为郭允择妻,沈容姝才忽然现身宫中,在皇后面前哭诉她的经历。

而这三年里,她又重新成为了三房唯一的女儿,也是沈家最有才华的女儿,她通过自己的努力,如愿得到了一门好亲事,嫁进了徐家。本嫁的是嫡次子,怎知徐将军和嫡长子战死沙场,反倒是次子袭爵,她摇身一变成了侯夫人。这样的她,自以为完胜了沈容姝,可到了那位陈皇后跟前,那位贵人只是静静地听完沈容姝的哭诉,便走到她面前,当着满宫人的面,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耳光。她不仅不觉得身边的前宫女给人当外室让她丢人了,还仍旧一如既往地维护着她。

许久以后的某一日,更是直接赐了她一杯毒酒,看着她被强迫着饮尽。

简直是蛇蝎毒妇!沈静姝一想起当日的场景,便后背发寒。待到了众夫人与贵女小聚的凉亭,便听见环佩铿锵摇曳声与衣裙寇窣摩擦声不绝于耳,热闹异常。看见自家伯母笑眯眯地拉着一个小姑娘的手寒暄,沈静姝顿时更是头皮一紧。“燕敏。"她听见陈氏温柔地唤她,小姑娘立刻小跑着过来,依赖地望着她。

沈静姝闭了闭眼。

没想到,她与生于微末的陈皇后并不是主仆之情,而是姐妹之义,倒怪不得,她那样的贵人,竞肯纡尊降贵亲手对付她一个小\人物。

她心中不忿,望向那熟悉面孔的眼神不自觉地沁上了些许怨毒。

燕敏被这种视线看得浑身不舒服,抬头时正撞上沈静姝来不及遮掩的情绪,不由微微一怔。

蕴因已拉着她的手告退:“国公夫人,奴婢二人还有差事在身,便不多久留了。”

定国公夫人陆氏见她伶俐,只字不提沈静姝走丢的事情,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同身边的夫人们客气两句,便快步走向二人,又隐秘地往各自怀里塞了个荷包,道声多谢。燕敏余光瞥着,见陆夫人没好气地横了那位小姐一眼,摇了摇头,同蕴因边走边低声道:“原来她就是那个小惹事精。"自己闯祸也就罢了,她们好歹帮了她,也不见她有什么好声气。蕴因笑而不语。那位沈姑娘可不会感激她,恨她倒是有可能的。但不知缘何,她棒打鸳鸯了一回,心里不仅没有愧疚,反倒有种畅快的感觉。或许,她与那位冥冥之中便是不对付的?她无意再做深究。

二人快步到了坤宁宫外头,便见阖宫宫女都在鱼贯着出入,怀里抱着各色名贵花卉。

她们忙去寻掌事姑姑,很快怀中便满满当当。掌事姑姑跟着后头连声叮嘱加威慑:“这都是娘娘亲手养的名贵花儿,你们可别冒冒失失摔了,否则,宫正司那里有你们好看!”燕敏吐了吐舌头:“娘娘也真是有闲情雅致,养出这么多花来。”

蕴因警告地瞪了她一眼。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可若是被有心人曲解,不免让人觉得她是在说中宫先前失宠已久,娘娘贵为皇后却也只能每日同花草作乐。

“你们是哪个宫里的宫女,竟敢在坤宁宫嚼舌根?”闻言,蕴因顿时暗暗叫苦,坏了,竟然真的好死不死让人给听见了!

她暗暗摸着怀里的荷包,做好了将方才定国公夫人的打赏全都给出去的打算,可一边口中告罪,一边抬眼时却怔住了。来人梳着堕马髻,戴了金步摇,鹅黄的妆花褚子下是一条玫红的挑线裙子,织金的裙带之上隐隐有合苏的熏香气息,雪白的耳垂上坠了朵紫英石的坠子,一看便是贵气端庄的典范。此情此景,大肆地在坤宁宫摆主人风范的,不是徐宛秋,又是何人?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旋即唇角绽开一个和善的笑容,亲切地道:“你便是蕴因吧?"又呵斥身边的宫女:“脾气这般急躁做什么?还不赶紧给蕴因姑娘赔不是?”又歉意地朝她笑笑:“我身边的宫女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你千万别见怪。”

蕴因微微敛起眉头,看了燕敏一眼,示意给她见礼:“见过徐姑娘。”

二人手里俱都拿着满满的东西,徐宛秋却没有拦着她们行礼,直到两人全然蹲下去又起身才姗姗来迟地扶她,嗔怪道:“自家姐妹,哪里需要这般见怪?”

她低垂的眸中微冷,直觉对方来者不善。或许,她就是等着她们不小心将娘娘精心养着的花摔了,好找个借口惩罚她们。“奴婢只不过一介宫婢,哪里能担得起徐姑娘这样说?“她全然不接她那句"自家姐妹"的说辞。

听她这样说,徐宛秋脸上挂着失望的神情,又压低了声音道:“妹妹可不是普通的宫婢。我都听表哥说了,太皇太后娘娘将你赏给他做房里人。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心里不舒服的…如今后宫到底无人,只要你懂规矩好生伺候表哥,日后…“她颊腮微红地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自有你的好前程在。”话里话外,尽显她与周瀛的熟稔程度一一瞧,就连他身边收了个宫女,他都要一五一十地讲与她听呢。自见到徐宛秋的那一刻,蕴因的理智便到了边缘。她竭力地忍着让自己不要失态,可听了徐宛秋“大度"的一番话,她反倒缓缓平静了下来。

论理,她不该对她这样熟悉,也不该急于摆出大妇的姿态,表面上拉拢,实则敲打。

小人物的求生之道只适用于丁香的思维,徐宛秋若真是对自己坐上后位底气十足,便犯不着同她这个"司寝宫女”一般见识一一若是嫌她碍眼,日后入主中宫了将她轻易打发了就是;若是可有可无,随便给她个位分摆在那里当花瓶,彰显自个儿贤淑也无妨。

偏偏她两者都没有做,而是在还未尘埃落定的时候急吼吼地跑来给她一个下马威……

蕴因想不通她在想什么。难不成,二人拌嘴了,徐宛秋想激怒自己好让周瀛嫌恶她,进而得利?

徐宛秋见她不说话,眸光微闪,忽而从髻上拔出一支钗递给她:“你这样的美人儿,便该戴这样好的钗环才是。”她垂眸看着那支点翠流苏钗,与记忆里的那一支一般无二。满腔的困惑在这一刻转为怒意,她抿了抿唇,笑着福了福,用最温和谦卑的语气往徐宛秋的心口扎刀子:“贵人不必为奴婢的前程担忧,奴婢生于微末,不求富贵发达,承蒙陛下瞧得起,允准奴婢近身伺候…奴婢平生所愿,便是一直留在紫宸殿,偶尔为陛下添衣添茶,陛下若觉得奴婢伺候得好,便是赏下些许绢花给奴婢戴,奴婢也是喜不自胜的。”她将那钗环往外推了推:“奴婢福薄,受不下徐姑娘这样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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