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枝边把白大褂套在身上边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不准摘掉口罩。”
“可以可以!”
“还有,”程彻顿住脚步,侧过身打量了她一会儿,说:“把墨镜摘了。”
时枝歪歪头。
程彻继续往前走:“在这里戴墨镜很奇怪。”
时枝觉得他言之有理,把墨镜摘了,又想着等会进病房了一句话不能说实在憋屈,快走了两步跟上程彻,语气轻快:“程医生还有别的要求吗?”
“叫程老师。”
“为什么叫程老师?你又不是我的老师。”时枝拒绝,她紧跟着程彻:“还有你说你刚刚带我不就行了吗?还折腾这一出,麻烦官老师多不好呀,是不是?”
程彻侧过脸看了她一眼。
时枝看回去:“还没到病房呢!”
言下之意,她的禁言令还没生效。
程彻干脆不理她,听她在后面碎碎念地絮叨,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像往常般跟他打招呼:“程医生去查房啊?”
“嗯,到时间了。”程彻说。
他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们都会过来跟他说话,他平时并不会逗留,说两句就会离开,但今天——
时枝的喋喋不休随着护士说话的声音销匿,他不由诧异,多看了在他身边扮乖巧的时枝一眼。
护士们自然也看到了,相互对视了几眼,推出个脸色通红的小护士问:“程医生,这是新来的实习生?”
程彻微微颔首,对时枝说:“小时,叫老师。”
时枝:“……”
小、小时?
报复,是报复吧?!
但不喊的话,暴露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时枝微笑着看向程彻,乖乖地、甜甜地开口:“程老师。”
程彻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眼底却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可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