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镰仓的月退名狠狠地休息了好几天。
期间有去过几次柔道馆。
后辈们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只会尊敬地喊一句“月退前辈”。
而是都会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即使还隔着老远,也会一边挥着手一边朝她这里跑过来。
月退名从一开始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逐渐转化到按自己的习惯点点头算作回应。
才发现后辈们好像并不介意她的这种看似冷淡的回应。
“啊呀,月退前辈能理我们就已经很开心啦。”
大家纷纷这么表示。
这一天回家,月退名意外在家里看到了研磨。
“研磨,你怎么来了?”
她在玄关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道。
研磨过来接过她的包拎在自己手里。
“我爸妈有事出去了,不在家。”
“小黑呢?”
她只是顺嘴问着,研磨却没说话。
“怎么了?”
月退名第一次看见他提起黑尾铁朗时露出这副表情。
“没什么。”
研磨低着头,手指在她背包的带子上不自觉地抠着。
“那就先进去吧。”
月退名边走边问道,“爷爷在家吗?”
“刚刚出去了,留了话说让你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研磨你呢?吃过饭了吗?”
“没有的话我们等会儿去外面吃吧。”
“嗯。”
把研磨留在房间里之后,月退名联系了黑尾铁朗。
“阿月,研磨在你那里是吗?”
黑尾铁朗的语气里带着的焦急逐渐平息了下来。
“那就好。”
“研磨这家伙,真的是……”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退名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梯口。
“你们吵架了?”
“其实也没什么。”
黑尾铁朗无奈地说道。
“只是训练的时候有点矛盾。”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回家之后再去找他,才发现他家里没人。”
“还好是去你那里了。”
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于是月退名压低了声音。
“嗯,现在你可以放心了。”
“知道了,我明天就过去镰仓。”
电话那头的黑尾铁朗马上做了决定。
*
经过前一天晚上尽情尽兴的游戏时间,研磨的情绪好了不少。
所以在第二天看见黑尾铁朗的时候,虽然还有些赌气,但是已经是愿意跟他正常交流的状态了。
月退名把房间留给了他们,自己到厨房这里来找点饮料。
过了一会儿,黑尾铁朗也来到了厨房。
“没事了吗?”
月退名把一盒冰块从冰箱里取了出来。
“嗯,他今天就跟我回东京去。”
黑尾铁朗顺手帮她打开了手边的一袋咖啡。
“要我帮你做完饭再走吗?”
“不用了,最近在附近找到一家吃着觉得还过得去的店。”
月退名正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呐。”
“这个。”
她把几颗糖果放在了料理台上。
“糖果?怎么了?”
黑尾铁朗伸手拈起一颗,并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后辈给我的,好像是叫‘糖果盲盒’什么的。”
“说白了就是凭运气吃到不同的味道吧。”
“阿月吃到过什么味道了吗?”
黑尾铁朗起了兴趣。
月退名摇摇头。
“我也是刚想起来。”
“差点就忘了口袋里还有这些。”
“那我们试试吧。”
黑尾铁朗甩了甩手里的那颗。
“好啊。”
月退名也随手拆了一颗糖纸。
“等等。”
黑尾铁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低头把她手里的那颗糖果咬了过去。
顺带舔舐过她的指尖。
柔软的触感拂过敏感的指腹。
月退名看着他好像很自然地作出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动作。
感觉这个空间里的氛围都悄悄发生了某种转变。
“唔。”
回过味来的黑尾铁朗皱了皱眉。
一种无法形容的甜扩散在口腔,带着微微的涩意。
这到底是什么味道?
“小黑吃到了什么?”
月退名好奇地问道。
之前有后辈说吃到了泥巴的味道。
她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谁会没事去吃泥巴呢?
所以泥巴到底是什么味道?
“很奇怪吗?”
黑尾铁朗摇摇头,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不由分说就吻了下去。
玻璃质地的硬糖被他渡到了她的舌尖。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奇怪。”
他流连在她的唇角不愿离开。
“阿月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入口的味道有些熟悉。
月退名眨了眨眼。
“啊,是肉桂啊。”
肉桂面包卷,她在挪威的时候经常吃。
难得令她不算讨厌的东西之一。
“是阿月不讨厌的味道吗?”
黑尾铁朗看她一副没什么问题的表情,又不信邪地凑上去在她的唇上寻找着余味。
原有的甜味和涩意都淡了不少。
倒是她的唇的触感令他再次沉溺其中。
他在那层柔软上辗转了片刻后,探进去寻找那颗糖果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