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张望。
他姐一贯冷着脸朝窗外张望,可能是车窗没关严实,长发随着夜风不时拂过她的面颊,显得充满了距离感。而她身边的程之诲正噙着笑,哪怕隔着夜色都能看得出苍白,却仍显得心情不错的样子。
“那个,诲哥……”车子停在某个十字路口,林夕从望着前头越来越近的红色急诊灯牌,思忱着该怎么开口。
他所认识的程之诲从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见过程之诲把自己关在房间改编曲试配器,那时候没人敢打扰他,他对作品要求严苛对自己更是。
林夕从有理由相信,程之诲是个会把坚持和倔强带进生活中的人,先前他说不去医院,结果一扭头就被他给开车送来了……
“送医院的话不应该问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吗?”程之诲目光懒懒地落在前头医院硕大的灯牌上,灯光交织着落在车里,到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林夕从犹疑的目光正通过后视镜偷偷观察,一下和程之诲对上,吓得赶紧挪开。
可能这就是孤狼和金毛的区别吧,林予安叹着自家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弟弟,还是选择开口帮一把。
“知道扶老太太被讹的新闻吗?很多人看着当时没事,不过是症状没有立刻显现。你也是,现在看着没事…”林予安扭头从头到尾又打量了他一遍,“看着就不像没事的样子。要是过个一两天更严重了,现在不查清楚,你到时候讹我们怎么办。”
程之诲有些无奈:“我还能讹你?”
“这可说不好,你还欠着我钱呢,万一想以怨报德呢。”
“可是当事人还是有意见。”
林予安皱眉:“什么意见?”
“检查要挂号、检查、拍片、买药吧。”
“嗯哼。”
“可当事人没医保。”
“……”
“当事人也没钱。”
还是一如既往地坦荡又一针见血,合着说什么习惯了有经验是抹不开面子说自己没钱,那现在怎么又好意思了呢!
“姐,那个!”林夕从跟着保安指挥将车开进医院,找到停车位后没急着下车,而像是想起什么不合时宜开口。
虽毫不意外得了林予安一记眼刀,可碍于生活所迫他还是不得不继续:“我是个穷苦的博士生,我也没钱QAQ ”
现在需要深呼吸调整心情的变成了林予安,她一手攥拳只觉得脑门突突直跳,所以她今晚跟着跑了一次是专程来当ATM的!
“记你账上。”
“都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