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想起上次吃饭的场景，心生拒意，忙想张嘴拒绝。
“就我们两个人。”贺知铮就像猜透了她的小心思似的。
贺知铮带她来到一家私房菜馆，服务生迎上来问候了一句贺先生，就引导着两人往里走。私房菜馆不用点菜，不一会就上来一碟一碟摆盘精致的菜肴。
“不用拘束，看看合不合口。”
乔麦拿起筷子，看着一小碟一小碟的菜无从下手。
“不合你胃口？”贺知铮也停筷了。
“贺先生，实不相瞒，我的生活平时就是三餐裹腹就好，不存在什么合不合胃口，我只是，想要一份主食。”乔麦坦然了。
贺知铮笑了，不是嘲笑，而是喜欢这份坦然。平日里莺莺燕燕切两块牛排品两口红酒，对着一大桌山珍海味说着没胃口，却没有对面这个素面朝天的小姑娘下饭。
“好，要什么主食？”
“米饭就行，您不吃主食吗？”
“我胃口一向不怎么好，我点一份粥吧。”
乔麦忙活了一下午真是饿了，闷头静静吃着饭菜，全然不见刚才路上的低落。贺知铮不时抬头看着眼前的小小人儿，也胃口大开。
两人静静的吃完这一餐，贺知铮送乔麦回学校。
“谢谢贺先生的款待，我上楼了，再见。”
“嗯。”
目送乔麦上楼后，贺知铮打了个电话。
“郑恺，给我调一下‘恭贺’资助学生乔麦的资料。”
“好的，贺总，我邮件传给您。”
不一会儿，手机里的资料展开，真是有够贫苦。
父亲不详，母亲早亡，早到没有参与她的童年，唯一的亲人是姥姥，已年迈无生活来源，乔麦从小靠着优异的成绩学校减免学杂费以及各种助学金生活。
却是‘恭贺’助学金的金牌学生，多次参与‘恭贺’晚会的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资料单上有她小学第一次填申请表的寸照，像一个精致的陶娃娃，上面还是老师帮她填写的信息。初中没有长开，一团稚气，白白嫩嫩。高中的样子他在台下亲眼见过，带着些青春的明媚。
贺知铮合上了资料，闭目靠在椅背上想起第一次见她，舞台上她穿着干净的校服，灯光打在身上，是有一些楚楚动人的。在她的身上带着一股韧劲，明明给了她一手烂牌，却靠着成绩杀出了一条新路，没有对命运的怨恨，反而带着积极向上，贺知铮有点欣赏她了。
“喂，赵导您好。”乔麦低声捂紧了话筒往出走，图书馆里已有同学不满。
“乔麦，在学校吗？”
“在，我在图书馆。”乔麦跑了出来。
“乔麦，你来一趟我办公室，今年‘恭贺’助学金申请提前了，你来填表。”
乔麦一路跑着到行政楼，赵导远远听见呼哧带喘的声音，抬头看见了满脸通红的乔麦敲门。
“过来，把这些填上，照片带了吗？”
“带了，老师。”
乔麦的基础信息很少且这些表从小到大填过很多次了，熟练的填完后粘好照片后递给老师。
赵一围接过申请表，一手小楷规规矩矩，字如其人，荣誉栏里填的满满，真是个好孩子。
“好，我马上往上递交，这次要的很急，等我消息。”
“谢谢赵导，您费心了。”乔麦很是感激。
周一正在上课的乔麦没有听见手机震动，下课后打开手机看到短信。“【北医】学子乔麦，恭喜您的‘恭贺’助学金申请已通过，您本学期的助学金10，000.00元已到账尾号3572银行卡，祝您学业顺利”。乔麦握紧手机激动起来。‘恭贺’助学金的资助对象是保密的，审核严格且只有‘恭贺’内部掌握，乔麦类似于资助学生里的‘明星学生’，也只是过早懂事的乔麦自己的选择，作为代表能额外多获得一笔钱。是因为是大学生所以资助提额了吗？乔麦不知道其他被资助的对象，更不知道资助标准该去问谁，乔麦像发了一笔意外之财的穷人，意外又兴奋。
“赵导，今天我收到‘恭贺’助学金了，再次感谢您的帮助。”乔麦编辑了一条短信。
“不客气，好好学习乔麦，你是我们班的骄傲。”赵导鼓励到。
乔麦算了算手里的钱，离开冰城时卖掉了姥姥的老破小才有了进京的开始，姥姥的房租和生活费是一定要保证的，自己游泳馆兼职是周结，够每周自己的伙食费，这笔助学金赞起来就是姥姥的医疗费。乔麦盘算了起来。
“‘恭贺’助学金今天都发下去了吗？”贺知铮签批完其他文件抬头问郑秘书。
“一大早就让财务走手续了，上午十点左右已全部发放到位，但是今年发放的急又都提了额，没有确定各学校的学生代表，特别补助没有发。”
“那笔钱等期末吧，其他的事按刚才拟定的来，你先下去吧。”
贺知铮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距离到账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打开微信的聊天框仍然停留在自己那句晚安，看来乔麦小人儿是没有这个意识了。
乔麦的大一生活很充实，周内都是白天上课晚上自习，周六一天是要往返去看姥姥的。一个月能空出一个下午和林梦匆匆见上一面，两个人又忙，学校又距离太远。周三和周末的下午是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偌大的游泳馆里乔麦换好泳衣，一身黑色全包的泳衣勾勒出乔麦姣好的曲线，不露一丝皮肤的款式让乔麦很有安全感。乔麦借用舍友的电脑搜了很多游泳的教程，也在宿舍的地下练了一段时间泳姿。
周三的下午没有大换水也没有值日生，是一个完全属于乔麦自己的时间。所以某一个周三下午，乔麦终于决定从浅水区下水，今天的项目乔麦给自己确定为憋气。
周末的下午，乔麦自己坐在池边看着一池子水慢慢放走，有一种治愈的感觉，不一会来了几个游泳专业的同学做值日，乔麦同学上前请教，同学们意外的热情，十分可惜今天没水给乔麦做示范，约定了下个星期早点来指导一下乔麦，并给乔麦教了几个陆地练习。
就这样，忙忙碌碌，北京的冬天来了。飘第一场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