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义为了庆祝沛氏集团项目中标,周五晚在酒店设了一场庆功宴,犒劳大家好好胡吃海喝撮一顿。
在庆功宴上,孙义站起身来,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慷慨激昂对大家说:“这次投标项目顺利拿下,有赖于各部门同心协力、紧密连接在一起,从客户需求视角整合资源,为客户提供全方位服务。”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孙义,脸上士气高昂认真聆听,孙义执起酒杯,“大家很棒,我敬大家的!”
话音一落,大家跟着举起酒杯回敬孙义,所有人一饮而尽,场面真是烈火烹油呀。
酒过三巡后,孙义叫大家自由发挥,还发话说,“今日不同往日,大家放开怀抱,畅所欲饮!”
随即,汤瑟端着酒杯,毕恭毕敬过去敬孙义,喝完杯中酒后,端着一副受压制的模样,认真听孙义说话,时不时点头回应。
在职场,直属领导和隔一层的关系不一样。淦霖霖面对汤瑟这个直属领导,尽管汤瑟何等管窥蠡测,可她还是恭敬顾忌、不敢造次。
然而,孙义是一把手,她敬重孙义高山景行、霁月光风,相处起来有种轻松舒坦劲。
正当大家一片欢腾时,孙义交代完汤瑟后,端着酒杯,朝着淦霖霖座位走去。
她对孙义仿佛雄鹰遇到蓝天给予翱翔万里的机会一直心存感激,连忙站起身来,执起酒杯,感恩道:“孙行,我敬您!”
孙义带着欣赏的口吻,笑道:“这漂亮的一仗,你临危受命,攻坚克难,这杯我敬你!”
淦霖霖得到重视还被认可,内心又开心又欣慰,“那是我的荣幸,谢谢孙行给机会!”
话音一落,孙义碰了碰她的酒杯,将手中酒一干而尽,她也仰头一干见底,白酒一下子猛灌进喉咙,哪一个火辣辣。
很快,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的身上,孙义连续喝了三杯,脸色毫无变化,对众人说:“淦霖霖在述标环节脱颖而出,为我们成功中标添加了重要的砝码,大家是不是要好好敬她?!”
孙义的一席话给大家听,实则为她站台。大家都凑热闹,有和她好的,有情愿的,有欣赏的,有嫉妒的,还有看在孙义面子上巴不得来奉承的……
公司部主管忙笑着拉她坐下来,手握住一壶酒替她的杯子满上,陪笑道:“霖霖,好样的!以后我们继续同心协力服务好客户,一起跟着孙行吃香喝辣!我们一起干杯!”
“嗯您亲自为我斟酒,我必须喝。”淦霖霖回笑道,端起酒杯,杯口略低于对方的杯口,碰了碰酒杯,一干而尽。
公司部主管喝完了一杯,意犹未尽挑了挑眉,乐道:“趁着今天这么开心,我们再喝两杯。”
淦霖霖见推不过,只得又喝了两杯,接着其他人鱼贯而来,她只得每人喝一口。
应付完那一头,贾小贤见场面兴奋,也少不得凑热闹,领着其他人过来敬她酒。
在团队里,大家相处熟络了,知道她处事公道,大家的信任也一点点建立起来了,甚至还开玩笑说要帮她介绍的对象,让她匀部分时间去约会,这样就不用时刻盯着他们。
林朝瑜在一旁劝她少喝点,可她见高兴,又和大家一起喝了两杯。
忙完这一头,公司资深客户经理也来敬酒,淦霖霖脸色越发酡红,真的不行了,忙央告说:“好姐姐,饶了我呀,改天再喝!”
客户经理撇了撇嘴,“我们面子不够格呀,其他人都体面喝,我不该来的。不喝,我们就走。”说完话,转身要离开。
淦霖霖见难于推脱,忙赶上去拦住,陪笑着说:“好姐姐,我喝,我喝就是。”说着擒住酒杯来,斟了一杯喝干,客户经理才肯散去。
后面,还有其他同事端着酒杯要和她碰杯,结果全被邬孔懿阻挡住。
邬孔懿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惹,霸气反问:“走走走,亲疏有别,怎么着也轮到我和我们主管碰下杯!”
大家全领略过邬孔懿平时凭感情办事,二杯子的脾气,只得耸耸肩,自讨无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邬孔懿一边拧开矿泉水盖递给她,一边明明就是关心人却鸭子嘴硬,嗔怪道:“酒量浅,就别傻不拉几,来者不拒!”
淦霖霖知道她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接过矿泉水,咕噜咕噜连续喝了半瓶,傻笑道:“谢谢孔懿,看着大家都高兴!”
邬孔懿哼唧道:“自己人往死里喝有啥好嘚瑟,要喝就把客户给喝倒,那才叫过瘾!”
淦霖霖半眯着眼睛,瞅着邬孔懿身穿丹宁牛仔服装,单看她表面上的张扬拽酷没有给人留下太多好印象,可她偏偏会在不经意时展现她心思细腻的一面。
邬孔懿在外人看没有分寸感,可她内心往往边界感比较强,外冷内热,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待自己,率性而为,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护食、暖心,也能扛事。
在会议上,有事当面解决,有话会直说,她觉得领导说的不对或者不爽的,会直接在会议上提出来,转头用行动向领导表决心,“请领导放心,使命必达!”
不知不觉间,庆功宴接近尾声,席间杯盘狼藉,白酒都干完了。
有些人已经踉踉跄跄,有些人酒风彪悍,还要搞什么“加时赛”,喝完白酒,再喝啤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说什么白酒醉了用黄的来解白的。喝趴下的人被送回家,没有喝趴下的人转场去KTV继续下半场。
一整晚下来,淦霖霖喝高了脸色连同脖子通红,酒精太上头,心里突突地往上撞。
她有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的习惯,一喝醉酒必定倒头就睡,所以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意识,向孙义打声招呼:“孙行,我先回家了。”
孙义叫来林朝瑜负责送她回家,林朝瑜一晚上留心看着她,原本瞅人不防送她回去,现在孙义发话,顺势忙跟了来,一面替她拎着手提包,一面搀扶她趔趄走出去。
站在酒店门口,路边的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他们等的代驾还没有来。
在酒店门廊的灯光照耀下,淦霖霖半眯着眼,看着一圈圈光晕,半站半倚靠石柱子将睡未睡。
林朝瑜轻声唤了一她声,见她没有反应,手指犹豫了下,慢慢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