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词器上,对玩电子琴的歌手说了几句,抱着吉他拿起麦克风,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挺紧张的,要是唱的不好还请多担待。”
观众们本来就听个乐,也没抱多大期望。
但歌曲一出来,现场安静了几秒后,观众开始跟着节奏打拍,一旁的乐队歌手也有点震惊,完全不像是一个高中生和那个写出来的词曲。
宁远选了首轻快节奏韵律感很强的歌曲,夏风虽然不懂歌,但从观众的反馈里知道,这是一首好歌。在一旁玩耍的小孩不知怎的突然跑到了苏清身边围着他一圈跑,手里还拿着刚在玩小旗子,小铲子……观众里,有人拉着同伴开始跳舞,看起来挺专业的。夏风想到了什么,转身拉起徐莱和宁远,说:“走,咱们也去跳!给苏清捧场!”
“别!我不会跳!小疯子,你真疯了吗?”徐莱慌张地说。
宁远的表情也是既慌张又害怕但又说不出拒绝不了夏风的话。
“我也不会!就学着他们跳就行了!”夏风喊道。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以那两个跳舞的人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说是群魔乱舞也为不过,欢声笑语都快要压过来了苏清的声音。
宁远很羞涩地躲在人群里,夏风拉过他的手,把他往人群中带,肆意欢快的笑容让宁远挪不开眼,宁远牵起她的手,拉着夏风旋转了一圈,她的长发在步调中,飞舞跳动,扫过宁远的衣襟,也牵动着他的心。
一曲歌了,游客欢呼着说,“再来一首!”,苏清把吉他还给了乐队,也把舞台还给他们,加入夏风三个人中,说:“再来首!”
“来一首!”
“来一首!”
在人群欢呼的声音中,乐队再次唱起了他们的歌,这舞台是属于他们的,也像是属于每一个人的,人们热烈地跟着吟唱,欢快地跳舞……
实在跳不动的夏风企图逃跑,奈何苏清和徐莱硬是拉着她,像是报复似的,他们四个人把从电视里看到的舞蹈都尝试了个遍,也不管好看还是不好看。
在他俩玩得忘记夏风存在的时候,她乘机跑开了,宁远也跟了过来,她问:“你也跳不动了?”
“嗯。”
“真的累死了。他俩像永动机,永远有耗不完的劲。”
宁远笑着扶住她:“不是你先开始的吗?”
“是我开始,但真没想到他俩体力这么好。你不累吗?”
“累,所以跟你出来了。”宁远拿了杯水,拧开瓶盖说:“喝口吗?”
“喝!谢了啊。”
一口水刚喝完,苏清他俩就找过来了,说:“小疯子,你今晚是躲不掉的,徐莱,把他俩给我拉回去继续跳!”
“不是吧,哥哥,姐姐,你们饶过我吧……”夏风真的不行了……
“叫爸爸都没用,给我继续跳!”
“爷爷?”
苏清露出坏笑,说:“乖孙女,陪爷爷我跳舞去!”
一阵巨响,烟花绽放,绚烂夺目,肆意欢快的夜晚在这一声声爆裂声中迎来结束。
他们几个跑到山下一个公共卫生间洗漱,顺便擦干净身上的汗液,夏风和徐莱换上了睡衣。人群陆陆续续消散,他们四个站在山下等风吹干身上的水渍,才打打闹闹地回到了帐篷里歇息。
夏风徐莱一间,宁远苏清一间。夏风和徐莱还是第一次谁一起,聊不完的天,根本睡不着,从小道消息八卦聊到各自讨厌的人,聊到天亮都聊不完。隔壁宁远他们应该睡着了,听不到动静。到了后半夜,夏风看到帐篷外有人影晃动,定眼一瞧像是苏清,她拉开帐篷的拉链,看见确实是苏清,让他进来,问:“怎么了,还不睡?”
苏清纠结了一会说:“本来是谁的好好的,但是半夜宁远开始说梦话了。”
徐莱说:“说梦话就说梦话,比打呼好多了。”
苏清说:“本来我也没想那么多,但是宁远喊的有点吓人。苏清停顿了会睡:“一直…说,别打他,哀求的话……你们知道宁远这个人的,在我们面前多冷静的一个人,没人能打得过他。梦里说这话,你躺旁边你能安心睡着吗?”
夏风是这里知道最多秘密的人,也知道宁远为什么这样,叫醒他也不对,不叫醒让他一个人继续做噩梦好像也不行。
苏清说:“你们说,这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继续在那做噩梦吧,我一个大男人听着都心疼,我出来的还特意用手机照了下他的脸,他都哭了。”
徐莱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缓过来。
“你现在回去,抱着他睡怎么样?”夏风对苏清说。
“啊,我一个大男人抱着他,有用吗?别最后吓他一跳,把我当色狼。”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都躲着,不管他?”夏风自言自语,然后一拍手说:“这样,我们都去陪他睡,即便他继续说类似的梦话,我们互相陪着也能好受点。”
“可以,我赞成。”
出帐篷的时候,徐莱问:“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梦话,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夏风没说话,只是说:“等他醒来看到我们都在,就说我和徐莱两个人睡害怕,半夜跑过去的。他说梦话的事情……别告诉他吧。”
“好。”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