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花。
“一个个阴晴不定,一个狗脾气,一个牛脾气,”温虞说得头头是道,“我倒还挺想看你们俩硬碰硬的场面。”
何慕忽然就笑了。
温虞直接趴在她肩膀上:“要不你俩试试?”
“滚。”何慕嫌弃地赶她,“我是不是说过我不喜欢这样的?”
“成,信你一回,”温虞真诚地惋惜,“不过他挺有潜力的,家里的家产不继承,跑来创业,现在做到XR领域头部,公司也上市了,你要是从了,直接就是总裁夫人。”
“我怎么觉得你想做总裁夫人呢?”何慕抽丝剥茧得出结论。
温虞连连摆手:“他这人太没趣味了,受不了。”
“那你要我跟他试试?”何慕反问。
“我不是看你们聊挺好,他平时在其他场合就跟尊大佛似的,该说不说,他肯定是真的对你有意思。”温虞下结论。
“他才不是对我有意思,”何慕摇头,“他是把我当白月光替身。”
“啊?”
“你们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温虞的八卦系统被激活,“快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何慕清清嗓子,环顾一下周围:“隔墙有耳。改天。”
温虞表示非常遗憾,但确实也同意女卫生间不是谈论秘密的场所,按捺下来自己的劲头。
也正是这时,马桶冲水声响了。
温虞耸耸肩:“回去吧,太长时间不回去也不礼貌。”
两人出去后,在走廊上碰到了许寄程。
许寄程目光包裹着何慕,何慕礼节性点点头,想撤离。
“何慕,我和梁老师不是……”
女卫生间有人走出来,打断了他的说话。
“我们要回去了。”温虞拉着何慕就走。
何慕心里也在打鼓。
跟我解释个什么劲?
此时,她手机响了。
“你先回去,我接个电话。”何慕对温虞说。
“嗯。你记得怎么回去吧?”
她付之一笑:“我是路痴,但这点路不至于不记得,你回去吧。”
温虞这才走了。
电话是何衍打来的。
她找了个楼梯转角接听的,怕再碰到许寄程。
“怎么了?”
听筒里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你换密码了?”
“对。”
“为什么?”
“你那天看到了,你在我那我不方便。”何慕信口胡诌。
何衍讥笑:“我打扰你春宵一刻了?”
“对,你找个地凑合吧,”她半倚着楼梯,“反正你有钱。”
“你学校这么教你对待哥哥的?”
何慕置若罔闻:“航班都恢复了吧,你怎么还没走?”
“这么想我走?”
“怕你耽误工作。”她一本正经地说。
何衍说:“我行程更改了,处理完今浦的项目再走。”
“嗯。”何慕踱步,“我在思行区有一个小公寓,你去那住两天吧,钥匙给你放地毯下面了,地址等下发你。”
“我就说……我妹怎么可能这么对我……”
何慕打断他的自恋:“但是有一个条件,走的时候给我把房间打扫干净。”
“好。”何衍满口答应。
电话挂断的瞬间,面前骤然陷入了黑暗。
远处隐隐有躁动声。
何慕的心登时悬了起来,转身时,走廊上也是黑暗的,只有微弱的光从走廊另一端的窗口进来。
但完全不足以让她视物。
她轻微的夜盲症出来折磨她了。
她摸着墙面勉强立住,心跳像摇滚乐中架子鼓的节奏难以停歇,渐渐开始腿软。
继而,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是踩在地毯上绵软的声音。
有人抓住她的小臂,然后把她拉进怀里。
她的耳朵碰到了金属触感的东西,这个高度应该是胸针。
今天她碰到的人中,带胸针的只有向繁洲一人。
加上他身上的香水味,她是熟悉的。
她呼吸匀了些,在他身上借了点力,站稳。
警报声随即响起,她惊得一激灵。
“别怕,没事。”他安慰她,轻缓地抚她的后背。
安保人员瞬间出现将现场围住,有人去检查电路了。
这个角落的宁静也因为安保人员的出现被打破,强光手电筒的光穿破黑暗打在他们身上。
何慕被刺得不舒服,向繁洲用手掌给她挡强光。
“谁在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落在稍显空旷的走廊里。
向繁洲转头回了个眼神。
领头的立刻会意,颔首:“抱歉,向总,例行公事,麻烦您出来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何慕心跳得更快了,怎么现在这情况搞得跟偷情被抓了似的。
向繁洲心里又没鬼,揽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全场的灯光又骤然恢复了。
忽然地复明令何慕眼睛不适,她偏了下头。
但这个动作却像是往他怀里钻,向繁洲把她抱紧了些。
安保人员就这么面无表情得看着他们在这上演偶像剧戏码。
并且基于他们俩的身份,不敢催促分毫。
他们走出走廊后,带头的安保继续发话:“麻烦您二位在这里稍等片刻。”
他们如此谨慎,何慕可以理解,毕竟今晚的每一件拍品都价值不菲,而且这是在梁祯的地盘,有半点差池安保公司声誉尽损不说,基本等于行业除名了。
何慕挣脱向繁洲:“谢谢你,我没事了。”
她不想在这一刻创造太多的话题。
向繁洲因为此刻有外人在,收敛了些,只是一直观察她的反应。
何慕心里还在想,向繁洲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及时,并且他似乎早知道她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