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
对刘峰来说,虽然和沈鸦之间的渊源也不过短短十几二十几天的时间,但却颇有些得不到的白月光的意味。
不然他也不能为了她和方媛闹成那个熊样子。
沈鸦第一天陪酒遇到的客人就是刘峰。
当时他和几个风格和他差不多的男人过来,一边搂着方媛,一边喝她递到嘴边的酒。
他手不怎么老实,翻来覆去的把方媛那一身皮肉摸了个遍,偏生一双眼也忙的很,死死落在沈鸦身上。
盯着她灰色吊带裙露出的那一小片嫩生生的胸脯和微卷裙边下白花花的大腿,恨不得下一秒就扑上来的样子。
沈鸦当时青涩啊,哪怕她没什么贞洁观,但被这种露骨的目光盯的久了,总觉得自己被人扒光了扔在桌子上,像是一盘上好的珍馐等着饕客享用。
这对于沈鸦这种在成长道路上丧失了几乎所有尊严,勉力维持着那点可怜的自尊的人来说太过难以忍受。
她主动走进这个地方,面对客人露骨的目光,这原不是一件让她觉得自尊被践踏的事情,但当她只能被动的坐在那里被凝视时,却又不一样了。
主动和被动之间的差别像横亘了一条天堑。
至少主动可以让她彻底摆脱身为弱势一方的羞耻。
她并不做在场其他女性的妖娆之态,仅仅露出一个微笑,撩拨一下头发,抚摸一下额角,那些欲说还休的情态便已经足以让刘峰在脑海意.淫一场香.艳的岛国动作片。
刘峰见过很多年轻鲜嫩的姑娘,他给她们需要的,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些姑娘或许热烈,或许泼辣,又或许羞赧。
但无论怎样,剥去最后那一层衣服,这些姑娘的本质都带着生涩,像未熟的杏子,入口微酸,甚至带着丝苦,并不美味。
不过这并不重要,她们有年轻的身体。
这对于刘峰来说已经足够。
而沈鸦是不同的。
她明明同样年轻美丽。
眼底却藏着一条轻佻的钩子,望向那双眼时刘峰总会产生一种强烈而明晰的直觉,好似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拥有她。
但每每靠近,她便如水晶球中的飘零的雪四散而去,总也握不住。
若非要用什么词语来概括一下此间心情,大概便是传闻中的求而不得。
沈鸦很清楚刘峰并非什么好人,龌龊手段也并未少用,多年前自己的全身而退也不过仗着他几分逗弄的心思和时间尚短罢了。
但此刻重逢,沈鸦并不清楚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全身而退,何况还有一个叶复惊。
刘峰盯着她看了很久,目光从她茂盛的头发到鼓囊的胸脯,最终悠悠道:“你长大了。”
沈鸦放下了架在左腿上的右腿,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裙子,向他们走过来:“刘哥也还是意气风发。”
女人打断了他们的寒暄:“原来刘哥和妹妹是旧相识,既然都是一家人事情便好说了。”
她目光瞥了眼半掩的洗手间,向前走了半步,握住沈鸦的手:“小妹妹,今晚你把人交给我,改天我肯定好好谢你。”
“姐姐,也不是我不愿意,只不过人是我弟弟,今晚我如果就这么把人给了你,回去之后我也没法交代。”沈鸦抽回手,笑盈盈。
肉眼可见女人的神情僵了一下,接着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既然你不方便,也不麻烦,我亲自带人回去,你回家也有得交待。”
她身后的人接收到讯息,伸手去推洗手间的门,沈鸦紧走了两步拉上了洗手间的门。
碍于刘峰,他们不敢冲她动手,于是面面相觑,最后目光又落在了女人身上。
“你想留下他,也得有那个。”女人脸凑到沈鸦耳边,说完用力推了她一把。
洗手间门被推开,叶复惊被两个男人架起来拖着就要出去。
“砰——”直到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在场人才注意到沈鸦另只手握着一只碎裂酒瓶,她嘴角缓慢扯了一个弧度,瞧着依旧是冷淡的模样:“试试。”
“你当我吓大的?”
“怎么会呢,我才是吓大的。”说着沈鸦轻轻抬起手,锋利的玻璃抵在女人颈边,其他人要动,沈鸦的手往前送了送,“小心点,我可下手没什么请中能够。”
众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妹妹,你还年轻,为了这种事情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毕竟是被人拿玻璃抵着脖子,女人也是怕的,说话间语气已经开始服软。
沈鸦笑,另只手胡乱的揉了下额头,再抬头时已经是一幅十二万分不耐烦的模样:“你管我。今天要么我弟弟留下,要么你留下。”
离得近,女人可以看到沈鸦眼底微微发红,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一时觉得她仿若癫狂,心底暗暗打鼓。
“我没什么耐心,选吧,谁留下。”她一幅不要命的架势,在场的人哪里见过。
就连刚刚赶来的宋听南都愣在那里。
好歹刘峰也算见过点世面的,也怕局面难以控制,他站出来:“阿沈,不至于不至于,听刘哥的话,把东西放下,今天这个主刘哥给你做了,我们不动你弟弟。”
他边说边伸手按沈鸦的手臂。
但沈鸦却坚持不放,目光盯着女人,在着渗人的眼神之下,女人不自在道:“我听刘哥的。”
沈鸦这才慢慢放下酒瓶,宋听南急忙到她身边:“怎么样,没事儿吧?”
她捧起了她的手,沈鸦才发现手背被玻璃碎片划出了几道细小伤口正在渗血,她甩了甩摇头:“没事儿。”
女人得了自由她手下的那些人又想动手,被刘峰拉住:“别动,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再动一下手明天就给我滚蛋。”
震慑完这些人他又和颜悦色:“阿沈,带你弟弟回家吧,改天我们再好好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