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羞愧。
难以置信,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至少现在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会这样害怕呢?
我尽力让自己的头脑恢复清明。再聪明的人也是人,何况我与他并没有利益冲突。
*
“真巧啊,南宫小姐。”森鸥外站在前面,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来。
“的确。”我点头,心中盘算着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来找到我,我坚信他另有所图,否则怎么会出现在贫民街里。
“最近贫民街里有一个传说,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在附近活动,凡是见到她的人都死掉了,真是可怕啊。你有听过这个说法吗?”他蹲下来这样问我。
爱丽丝去哪里了呢?我有点奇怪。
这个富江下手还挺狠的,我感觉这似乎和记忆里的角色不太一样,富江的效率有那么高吗?
“没有呢,不过有人看见了她的尸体。”我实话实说,有点厌烦这种隐晦的交流,也许我是个不太聪明的人,我完全想不到他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这是你过去和我提过会发生的。”森鸥外眼中闪过精明的寒光。
我提过的事情可多了去了,这又怎么了吗?我感觉自己在做一个奇怪的梦,而我控制不了梦发展的路径,只能茫然不知所措地跟随角色的语言行事。
“没错。”
我简短地回答了,再无下文。
远处一只乌鸦飞过来,乌黑的身子,粗哑的声音,嘎嘎乱叫着,像小时候动画里简陋的转场。
要是真能这么简单转场就好了。
但是现实里并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不胜烦恼,甚至渴望现在有人来冲我们开上一枪,可以让我转身就跑。
*
森鸥外一方面也很奇怪。
他仔细观察过面前女孩的言行举止,一举一动都十分优雅有礼,交谈时也逻辑严密,态度沉稳,眼神和动作都完全不像是一个贫民街的小孩子,然而骨龄又的确是七八岁小孩子的样子。
他心里便有了两个猜测,其一,南宫惠是某个政界家族的孩子,日本战败后,有不少庞大的家族都顷刻毁灭了,比如东京的二条氏就被悉数灭口,但是,偌大的家族,有那么一两颗沧海遗珠也是寻常的。
其二,她是某个能改变自身年龄的异能者,他在军队中听说过这样的一个女性异能力者。然而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南宫惠就对他表现了自己的异能。
森鸥外目前还没有遇见过拥有两种异能力的异能力者,但去年擂钵街有一个实验室爆炸了,里面的资料全部付之一炬,那些异能力研究进行到什么程度了,他也并不清楚。
但现在这样幼稚的沉默是森鸥外没有想过的。
如果是大家族的小姐,这时候已经可以开始谈判了;如果是珍贵的复数异能力者,此时不是暴起攻击,就是开始试探。
没有一种人会这样默然地浪费时间。
森鸥外最终还是决定直接表明意图,不去忖度南宫惠究竟是心机过分深沉还是真是一个简单的小孩子。
“南宫小姐,我的小诊所这里有一个生意,或许你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