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和精神病患者没有资格继承家产——维多利亚继承法
维多利亚时期,未成年患者的命运往往不受自主决策的权利所束缚。精神病院的走廊、房间充斥着沉闷的空气,那是不可逃避的锁链。对于年幼的我而言,决定权早已不再属于自己,医疗抉择,甚至精神院的离院审批,都在监护人或家人的支配下,尤其是涉及精神健康治疗和住院决策的时候。
如此一来,我便被永远关在这无辉煌天光的囚牢之中。我大概已经丧失了心智,被认定为灾祸的根源,亦或者,我是那引爆大火的罪魁祸首。
少年如同自己已经走向生命的尽头,这个世界,成了生死边缘的荒原。他的灵魂似乎囿于这座庄园,与那些已逝去的声音、烈焰和背后的可怕故事融为一体。
我闭上双眼,试图逃离那不安定的回忆,但却依旧难以摆脱这个无法逃脱的梦魇。女仆长的眼睛,仿佛一根冷酷的针,穿透了他的心灵,让他感到了寒意的侵袭。在那可怕而永无止境的梦境中,我如同一个冷酷的旁观者,注视着自己在无尽的绝望中挣扎。无数的声音在我周围纷至沓来,他们吵嚷、争执,而我仿佛被分割成了无数不同的碎片。我身体中的一部分,似乎是心脏,跳动着,发出绝望的鼓声;另一部分则是大脑,不断地制造着噩梦和幻觉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重新醒来,亦或是注定沉沦于这个噩梦的深渊。他的思绪在黑暗之中流连,寻觅一丝的出路,但似乎绝望早已将他牢牢囚禁。
这是一个毫无希望、充斥死寂和恐惧的圣诞日,少年感到仿佛被关进了无法逃脱的地狱之中。而这个地狱,正是他自己的永远的家。
…… ……
这已经是我不知道多少次梦到这种噩梦了。浓烟呛得让我甚至忘记了呼吸。梦中依旧是在冬日里熊熊燃烧的大火,将世界上的一切燃尽,坍塌的天花板、水晶吊灯、粗壮的房柱,刺鼻的浓烟,以及.... ….人肉烧焦的味道。尖叫着的母亲和无处不在的哭泣声、喘息声,如同怨魂来找我索命。
我的心跳加速,浑身不由得抽搐了起来,但是却无法醒来。在梦境中我能被夹在在狭窄的黑暗之间,无法移动哪怕是一根手指头。不知道是不是护士强行喂下动白色药丸的的作用,每次吃完后我就动弹不得,有时候觉得心沉到胃里,有时候觉得心要从嘴里吐出来。有时候觉得胃里涨满了下雨天沟渠里盛的脏水,感觉自己是一团打着结的易断毛线组成的,浑浑噩噩地泡在水中,任由身边的时间趟过。
每当回忆涌上心头,总似乎隔着一层模糊的面纱,我看到那些曾经的画面仿佛是在水下朦胧的视野。岸上的人们的身影扭曲而陌生,我看到了,但却不曾真正理解,只能隐约猜测着那些模糊的情节,时间仿佛也被水波扭曲了。
“哒哒哒”
我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缓下来,缓缓睁开眼睛,听见了身边患者发出的吟语和无法自控的癫狂笑声。我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否已经醒来还是进入了下一个斑驳陆离的梦境。
这时我听见有脚步声向他的方向传来。它的主人穿着皮靴,哒哒哒地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