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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干国(2 / 3)

都被扔进了垃圾桶。那两样东西可不便宜呀。

无论是宿舍还是店铺,都没有WiFi,王可一直靠流量过活。

可是下班后的漫长时间,在那个没有窗户的封闭小间里,除了乱想啥也做不了,感觉都与世隔绝了。

咨询了一下当地的网费,随随便便一个2M的一个月也要将近700人民币。

公司安装那是想都不要想,若是可以早就安了。

在挣扎了数日后,王可实在受不了了,决定还是自费安一个吧,毕竟快乐比钱重要。

肯定的,老板娘又跳了出来,说不可以安,理由是安装了网络,他们就会沉迷于游戏和上网,时常熬夜,白天就不能好好上班了。

无论王可怎么解释保证都不行。

林峰让王可不要再提此事,他告诉王可,有一个翻译,就是因为网络问题和老板娘老板闹了矛盾,最后激化到打架,被老板和老板娘按在小间里暴打一顿。

晚上,王可爬到床底下拿着手电照了照,在床底墙角那一圈找到了点点清晰可见的血斑。

这让王可一整晚都觉得床下有人,好在她和阿甘的房间是通的,还同用一个照明灯,他睡的迟,王可总能在灯还亮着的时候就无聊到睡着。

住隔壁的阿甘,他这人可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大:个头大,嗓门大,食量大,吃饭声音大,睡觉呼声大,牛皮吹得大,每天和人比拼肌肉出的丑更大,总之,就是让人很头大。

说来也怪,来了半个月了,也没见到老板。

大家每天就是店铺宿舍两头来回,到宿舍除了吃饭也不多做沟通,吃完就回自己房间。

偶尔会听到外边老板回来的声音,但从未见过。

直到有一天闯了祸。

可可他们住的公寓不似国内的小区有个可以遛弯儿消食的地儿什么的,就像一个筒子楼一般,出入口就一个,可能只需要安全性吧。

一天回宿舍,在林峰开门的间隙,王可从走廊天井往上看,看到有人在筒子楼的楼顶跳绳。

之后每次出门或是回来,王可都会看看楼顶,最后下结论:那就是筒子楼的遛弯儿之地。

当天吃完饭,王可迫不及待的跑上楼。

这是一个巨大的坝子,上面有不少人在散步运动。

天还未完全暗下,可以看到远处的风景,虽不像国内那般有亿万灯光,但是矮小成片的房子和远处洁白的清真寺依旧给人浓重的生活气息,晚风更是柔软舒爽。

这是王可第一次吹到尤干国的风,第一次感受到这座城市。

晚些时候,清真寺开始播放祷文,像是一位老者在低声哼唱着民谣,歌声从远处一路飘过来。

王可幻想着自己穿梭在远处那些街道里,幻想着爬上了那个看上去并不高的小山,闻着一路的青草香气,她对那些地方充满好奇,但奈何楼顶是她到达尤干国截止目前去到过的第四个地方。

她还在憧憬着,林峰打来了电话,问她去了哪里,让她立马回去。

王可赶忙下楼,敲门,但是无人回话。

她给林峰打电话,听到屋里传出了铃响,但被挂了。

正纳闷儿,害怕出什么事,屋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出门为什么不关门?”

王可数了数楼层,确认这就是自己公司宿舍。

那男声语速很快,有点尖锐,像是用喉结发音,一股子上海话的味道:“出门为什么不关门?你知道这有多危险?”

王可是关门了的,就如实回复:“我关了呀。”

大体也猜到这是老板了。

老板:“关?你这叫关门嘛?关的什么呀?你怎么关的?”

王可隔着门在屋外听他不停的念叨,很多是他们温州本地话,堪比外语,就一句她听的清清楚楚:“想不明白今天就别进来了,谁都不许给她开门。让她今晚就在门口睡。”

王可楞住了,想不明白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站累了,王可就在门口的石梯上坐下,想了很多,想不通为什么要来尤干国,眼泪开始滚落个一两滴。

隔壁是一户印度人家。一个印度小男孩跑出来丢了几张纸巾在王可怀里又迅速的跑回屋内。

王可擦了擦眼泪,觉得不能在小孩面前丢脸。

她把那些纸巾小心仔细的折成各种花样,有桃心,有蝴蝶,有小花,有纸船,就这样打发着时间。

坎城白天也就20多度出头,24度本地人都要热的嗷嗷叫,晚上就更凉爽些,加上走廊里风大,王可都有点流鼻涕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小时吧,林峰开门让王可进去。

王可把折的纸样放在隔壁家的窗台上。林峰见了拍了一下王可肚子说:“可别让老板看到你和隔壁往来。”

然后拉着王可的手臂把她拽进门,对着门后说:“这个锁,这个锁,和这个锁,出门都是要锁的,还要反锁。你记住了。”

王可挣脱开他,看了看:门后有三把锁,一把是出门可以直接带上的;一把是里面用钥匙锁的;一把是门上下两端的铁质门栓。想想门外的那三把锁,也算相互呼应了。

王可指着那个门栓说:“这个,我怎么关?”

林峰:“你每次出门都跟我说,我帮你锁上就好了。”

今天是王可第一次单独出门,又学习到了。

回到自己的小间,开门先咳嗽一下,让里面正欢快的小老鼠们先散散,王可能听到它们四处逃散的声响,待声响消去,就可以进门了。

进门开灯观望一下,整理一下床上的老鼠屎,差不多就可以躺下睡了。

前会儿吹了风有点冷到所以现在暖暖的被窝让她倍感舒适。

半夜,王可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头上爬过,她睡的迷迷糊糊的,那东西来回爬了好几次,甚至开始撕咬她的头发。

王可突然意识到是老鼠,大惊起来,吼叫几声翻身滚下床,还没来得及开灯就听到它们四处散开的声音,开了灯什么也没有。

王可平复一下情绪,去厕所洗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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