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该背的锅。
“快了快了。”杨厂尴尬的边说边把一包烟扔过去。
“真的?这都快了一月了,我南非的项目还等着这边的工人完工了过去。”付工抽出一支烟点上。
“付工你不是上工不抽烟嘛?”樊诚打趣他说。
“这是中华,稀罕物件儿。杨厂这儿才有,他一天也就限量一包,我不抽这不是害了他嘛。”付工边说边恭敬的把剩下的烟还回去,搬了个塑料凳子,坐在了一边。
付工不打算走,毕竟肩上还沉的很。
场面有些尴尬,不再好多聊。就让马克算算一共要多少钱,结果一出,比之前预计的多了一倍。
“这么多钱,上那借呀?”杨厂问道。
“继承的事差不多了,我明天去签字,催催这周应该就好了。”小蒋说。
“那不就盘活了?有钱了。”付工最激动,他的尾款有着落了。
樊诚刚想纠正,小蒋脚尖轻碰他的脚,他识趣的没开口,转向给马克翻译。马克一听,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回铸造厂的路上,樊诚想想还是要提醒一下小蒋:“蒋总,律师说的是这周签字,最快也要下月才能办好手续,不是...”
“我知道。给大家一点希望嘛。”
这种‘希望’,是某些人的失望,他们安奈不住了。
深夜,神经敏感的小蒋被一声物品掉落的声音吵醒,外面的黑背没有叫,这让他觉得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打开办公室的门,混乱不堪,小蒋才理整齐的八个铁皮柜被撬开翻的乱七八糟,保险柜上的伤痕又新添几条。
整理了一下,小偷打不开保险柜,办公室就没啥值钱的货了,也没发现少了什么。
今天得去首都办继承相关手续,临出门,两黑背跑上来缠着小蒋,那屁股上的蓝色针头甚是显眼。
小蒋拔下看看,阿克利路一眼看出是麻醉针。他叔叔是护林员,这玩意儿他常见。
“药效不长,一两小时就没了,但来的快,打出去还没声音。”阿克利路做着开枪的姿态,做着口型给配音,配了个默音。
中国的老人家们老爱说,狗是有灵性的,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感知危险。
在四达钢厂建厂时就灵验过。
钢厂老蒋总养的小土狗,从小被打怕了,怂的很,见到生人就躲的远远的,偏有一次跟着外来的土建工人后面,触不及防的咬了他的后脚跟。
这土建工人,赖上了,牙印儿都没一个,又是要杀了它又是要打疫苗又是要赔偿的,老蒋都允了,马上送他去医院,还没出大门,轰咚一声,钢厂的坑道塌了,那是这个土建工人今天上工的地方。
看着被填的严严实实的坑,土建工人的工服都湿了,也不知是天落的雨还是背脊的汗。
眼前这两只黑背,一直缠着小蒋,扒着他的脚,发出‘哼哼’的撒娇声,以前一声命令两狗就会聪明的跑开,现在吼都吼不开。小蒋只得踢开它们快速上车离开,他们还不忘跟着车跑了许久,许久,直到追不上。
它们已经尽力在挽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