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走后,首都办公室的大别墅里,就只剩可可和司机了。
公司从工地调上来一个17岁的厨娘,来给可可做饭。
小老板说:“这可是公司培养了十年的厨娘。”
小厨娘生的水灵漂亮,超过一米七的身高,感觉腿就占了一米五。她会做中餐。
早饭她会给可可炸油饼、熬粥、做包子馒头等等各个花样。不知可可的口味,她会每样做一点,一顿饭,有五六个菜,每盘菜,差不多就一口两口的量,有点韩国餐的感觉。
她比萍姐会照顾人。
公司的别墅,有两栋建筑物组成:一栋主建筑,就是可可住的二层楼别墅;一排侧建筑,在主建筑旁,是一排一层高的联排房间,有五间房,是保姆和司机住的,剩余的房间都用来装公司的杂物。
两栋建筑物是相互独立的。
按着公司老板们的规定,厨娘和司机是不能进主建筑的。
可可每次外出,得把主建筑的门关上,只留厨房给小厨娘。
王可觉得这样有安全隐患,万一里面着火了或是出了什么意外,小厨娘被锁着根本跑不掉。
因为受过被锁的折磨,王可向老板提出白天能不能不把小厨娘锁起来。老板不同意。
老板:“把她锁起来自由锁起来的道理。她第一次去首都,还是个未成年人,到处乱跑容易出事,而且,她要是和外边的人勾结起来,把公司搬空了怎么办?要考虑公司的财产安全。哪有那么多火灾。”
王可说不通,败北。
每晚,八点后,也要把主建筑锁起来。偌大的别墅里,只有王可一人。
可是,王可怕呀。
王可又找老板,希望小厨娘能和自己一起住在主建筑了。
当然,老板也不同意。
老板:“她半夜起来给外人开了门,把公司偷了,把你害了,怎么办?”
王可再次败北。
晚上,王可总能听到外面有动静,有细碎的脚步声,有推门的‘吱嘎’响动,有人翻阅阳台摔倒的闷音,有人低声耳语的交谈声......
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她都坚决不管不顾,也没法管。她拿了把刀放在枕头底下;又拿了把刀,放在柜子角落;锋利的剪刀,她放在窗台的内侧......
她在策划演习着,保证自己不管在哪个位置遇到危险都能拿到保命武器。
还好,这样的日子不长,一个月后,又一个老板从国内来首都常驻了。
这个老板,让可可‘受益一生’。
***
来的老板是小老板的母亲,大家叫她刘姐。
刘姐是过来协助可可工作。
公司最近来了柜,可可得去清关。但是这货,怎么也清不出来。
为什么清不出来尼?
这其中的故事呀,也是好笑。
当初要进口时,有些货物是需要进口许可和资质的;有些货物为了避税,可以申请免税,或是减税。
当然,这些货物的判断是比较模棱两可的。
这些信息,‘十年驻外’的老板们不知道。可可告知了他们,建议是先拿到许可和免税函。
老板们不信邪,说:“我就不信了,我东西都来了,你还能不让我清出来,大不了多交钱,不就想要钱嘛。”
然后就不管不顾的进了。
结果,这能免税减税的免不了减不了,要花钱,要花很多钱。老板们就不乐意。
那些需要进口许可和资质的,那是花钱、花很多钱也没用。说不让进就不让进。
没辙,可可只能自己想尽了办法:免税申请、进口资质、国安局许可等等的都给跑了一遍,勉强清出部分。
其中半个柜,可可去清关缴税,但老板们觉得税太高了,又不同意了,让可可去‘讲价’。
可可赖在海关,软磨硬泡,税是降了,但没达到老板们的理想标准,可可不得不再次‘讲价’,老板们也派了代表刘姐随着可可一起去。
刘姐让可可就站在海关旁边,不走,得到海关把税降到老板们的理想标准为止。
可可统统照做,她生气的质问海关为啥税那么高为啥不降?海关也很无奈。
眼看撒泼挡道也没用,刘姐便让可可悄悄跟海关说:降低了税费有好处。
可可打开了新思路,想着总算舍得花钱办事了,就给海关说了。关税这才降到了老板们的‘标准’里。
清关结束几天后,海关计税员通过清关公司联系了可可,要求‘回报’。
刘姐带着可可去了。
当天的场景,可可记得每一个细节。她不得不记得,这可以保命。
可可把这次碰面当做以后‘继续友好合作’的开端,她得抓住这人脉。
她想找一个较为高级的餐厅感谢对方,刘姐不同意,选了一个路边摊,并对可可说:“阿拉木图(伊索比亚首富)几个亿的大生意也是在路边签的”。这是伊索比亚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就餐结束,可可和海关计税员聊的差不多了,要走了,她看向刘姐。
刘姐说:“拿五百比尔给他。”
可可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确认了一遍:“五百?”可可觉得怎么也得给个一万、八千的。
刘姐点头说:“五百。够了。这顿饭都吃了好几百了。”
可可争取说:“太少了,才一百人民币。以后还得找他帮忙的。”
刘姐不为所动:“五百很多了。他们工资很低的,五百对他们来说很多了。”
可可没得办法,但她实在拿不出手。
可可:“五百,怎么给呀?我拿不出手。”
刘姐摸了摸口袋,说:“我包里有个信封,你把钱放里面,他就看不到了。”
可可只好照办,拿着刘姐的包去厕所装了五百给了海关计税员。这个信封让此事有了迷惑性,可以暂时保住脸面,可当手一接触,试到这重量和厚度,也就保不住了。
可可当时羞红了脸,觉得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