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你怎么这么垃圾。
可可现在在脑子里已经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这个脑子,本来就不好用,现在干了两杯酒,更不好用了。
可可:“怪不得这么好看。”
这是社交垃圾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回复。
李总:“好看吗?”
可可:“好看。”
难道,不应该好看?难道,这表的设计理念就是丑?难道,老板不是很喜欢这表?难道,....
啊!!!
李总:“喜欢吗?”
可可:“喜欢。”
老板的东西有不好看的嘛?老板的东西敢说不喜欢嘛?
李总:“在钢厂做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可可:“配色也好...”
艹!怎么换话题了?
可可:“挺好的。”
李总:“我不觉得。”
可可:“为什么?”
对呀,为什么?这是一道啥题?哪里又做的不好了?不管了,说好肯定是对的,正面的评价至少说明自己是一个积极乐观不八卦的人。
可可:“真的挺好的,大家都挺照顾我的。”
李总:“你比上次还瘦了。是压力太大还是,什么其他的?”
可可:“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没注意饮食。”
总不能说是食堂预算有限,饭菜又差又难吃吧。只能是自己的问题。
李总:“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要是想换个岗位或是去园区其他公司也可以跟我讲。”
可可:“好的,谢谢李总。”
说完又,完了。
怎么就习惯性的回复‘好的’?肯定要回‘没困难’呀。
真是社交垃圾实锤了。
李总:“把这蛋卷都吃了吧。”
但感觉李总也并没在意,还好还好。
李总四十多岁,平头,180不到,身材虽不是保养得当,但也不像其他老板一样大肚便便;他的脸细长,五官自带笑意;粗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仿佛能看穿一切。
自从上次喝多被靖子丢下后,可可一直对他带有十二分的戒备心。
雪琴付完款,假装和安排前来接大家回去的司机之间有沟通障碍,跑过来把可可给拉走了,说是去沟通车辆。
在停车场,MOLA一边吃着可可给他带出来的栗子糕,那是Mola的最爱,终于忍不住委屈的问可可,自己的中文真的有那么差嘛?
那委屈不自信的小模样,让可可雪琴两人和在场的其他两个司机都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来。
升职成为‘车头头’的Mola最近一直想证明和提升自己,已经‘着魔了’。
和中方员工沟通已经强迫性的用中文了,虽不习惯,但也不想浇灭他的学习热情,所以都会在‘死个娘会’(四个人,两回)和‘车饱了’‘车饿了’(加满油了/没油了)这样的句子中反复揣摩他想表达的意思。
***
就餐结束,集体安全回到宿舍,老板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开始他们的棋牌时间,这也是固定项目。
老板们的棋牌时间对员工来说是福利时间。
一场麻将或是掼蛋下来,输赢时常都在百万比尔以上(人民币汇率1:4),在场观赛或是提供服务的员工都会得到不少小费,要是赶上某个老板得到一副绝佳好牌,那‘打赏’更是丰厚。
棋牌室在可可和雪琴宿舍隔壁,可可从来没去过。
伊索比亚有小费文化,虽然每天都会付出小费,但可可自己却还不是很能接受这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会打牌更不会打麻将,所以找不到这其中的乐趣。
可可洗漱完躺床上玩手机,雪琴猛的开门进来一下抱住可可,笑的前俯后仰。
可可:“多少?”可可一秒懂。
雪琴笑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比了比。
可可:“五千?”
雪琴笑着点头,然后继续抱着可可摇晃。
可可:“这都可以发家致富了。结束了吗?”
雪琴:“没有。蒋总钱输完了,回去拿钱了。”
可可:“又是蒋总输?”
雪琴:“对,又是他,不过他输了还挺高兴。”
蒋总是所有老板里最年轻的,也是最晚加入的,他年轻的不像一个老板,但又老道的不像一个年轻人。
他父亲在伊索比亚出车祸去世了,他像被迫成长一般的去接手他父亲留下的一切。可可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来往,甚至没有说过话,但她却从蒋总身上看到,有钱并不一定快乐在真实世界中的存在,他需要承受的实在太多。
咚咚咚。
两人正说着,有人敲门:“可可,李总让你们过去吃水果。”门外传来王晶的声音。
两人四目相对,雪琴回了一声:“马上。”
来人走后,雪琴起身说:“我去给你拿,我再去挣钱。”
可可猛点几下头。
雪琴一会儿拿着水果回来时,可可却已经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早餐时,大家都在讨论去迪拜买车的事。
雪琴告诉可可说,是昨晚打牌时老板们谈论的,过几天迪拜有一个车展,老板们准备那个时候过去买一批车回来。
雪琴:“酒店定的全是七星级的那个帆船酒店。”
可可:“怪不得大家都想去。”
雪琴:“我也想去。”
可可:“你去没用呀,你不懂采购又不懂车,英文还不灵光。”
雪琴:“你可以申请呀。”
可可:“这种好事轮不到我。”
雪琴:“倒也是。排也排不到你。”
有时候说啥来啥。
下午田姐通知可可,让可可准备准备下周去迪拜。
可可:“我?”
田姐:“是呀,就你。”
可可:“我不懂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