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当天,可可可精心打扮。
就算不能拐一个回来,也不能给公司丢脸。
什么“私企员工质量不好素质不高”这种壁垒,就算不能打破,至少不要添砖加瓦。
可可也有一些小私心,已经很久没有小高的消息了,总觉得这次能在这边碰到他,毕竟他也是他们公司急于出手的‘优秀单身青年’不是嘛。
到达会场,整个会场,满眼的粉红和鲜花,使馆可是用心了,让人一进来就有种‘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的朝气。
可可转了一圈,硬是没看到小高的踪迹。
莫非他真的离开伊索比亚了?或是,他已经不单身了?
不过驻外人来人往,这些都是必须习惯的事。
活动开始,使馆的领事发表欢迎词。
可可想着估计又是奔着五万字作文去的。
领事:“大家好。单身问题是国际性问题,也是我们驻外工作的大敌。希望大家都能为国家解决人口问题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宣布,活动开始。我们进入游戏环节。”
What?就结束了?真不是一个‘合格标准’的领导。
第一个游戏,叫什么‘瞎子摸象’:女嘉宾被蒙上眼睛,在一个圈起来的圈圈里找到站在边界上的男嘉宾,并喂对方吃掉手里的香蕉。
每个人入场时都被编了号,在胸口别上了带有号码牌的花环。
来的人并不多,也就三十人吧,但是男多女少,女生不到十个,这就意味着,可可被抽中的命中率很高。
果不其然,第一轮就有自己。
站入场内,戴上眼罩,女嘉宾是不知道有那些男嘉宾分别站在哪里的。
哨声一响,可可自转五圈,然后开始慢慢恢复重心,找寻自己的方向感,只是方向感这个东西,可可她没有呀。
也不知道是自己出了丑还是其他人做了啥,周边总是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找了半天,怎么一个人也没摸到,周边明明人声嘈杂,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还是同样‘迷路’的其他女嘉宾。
这个游戏,主持人还说什么‘女嘉宾可以挑到满意为止’,现在能摸到一个都不得了了,可可决定逮到就不放。
这时,旁边有人拉了拉可可衣袖,把她牵引了过去。
可可心想估计主办方也看不下去了,帮她们找找方向感。
可可摸到旁边的男嘉宾,蒙着眼睛,也不知道摸了人家哪里,感觉了几秒,这位置,卧槽!反应过来摸的是人家的胸腹部,赶忙把手缩回来。
不过这触感,还是蛮扎实的。
使馆主持人也不闲着,一口天津腔:“哎呀我的姐姐,二号女嘉宾,请注意你的行为,不然是要负责任的。”
旁边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可可也羞红了脸,只想赶快结束这尴尬幼稚的游戏。
可可拿起香蕉,剥掉外皮往前递了上去,看不到,可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稍微往前递了一点。
可可能感觉男嘉宾向前弯腰吃了一口,自己还举着那香蕉,听到主持人说:“恭喜二号姐姐,第一个完成任务,其他人加油。”
可可:“啊?”
可可摸了摸香蕉,确实吃完了。
难道是个男的吃东西都可以这样一口吞的嘛?
可可还在懵着,对方帮可可拿掉眼罩。
男嘉宾:“你好,二号女嘉宾。”
这是这几个月来,可可再一次见到他。
可可有点惊讶,刚拿下眼罩,视线还有点模糊,感觉他的样子还不太清楚,周边还带着薄雾一样的光圈。
只是声音已经给出了答案。
高:“你说使馆怎么就给了你一个二号呀。”
可可缓过来,有点生气:“我不像高总贵人事多,我来的早。”
高:“你是来的巧。刚好符合你的人物性格。”
小高指了指了一下可可胸口的号码牌。
可可撇开他的手:“指那儿了。”
高:“你刚刚摸我可是没手下留情呀。不过,我一男的,我不吃亏。王总暴富了,戴上名表了。”
可可今天带了李总送的迪拜礼物,没有手链,带个手表也不错,好歹是个首饰。
可可看着他,有好多问题想问他,说出的却是:“你好黑呀。”
小高被晒黑了不少,一点也没有财务部员工的白嫩感,更像一个交付部的。
高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你好呆呀。”
可可:“你是去工地了吗?”
高:“是呀。”
可可:“你一个财务部的,再是去工地也不至于晒这么黑吧?”
高:“都是搬砖的。不过会恢复的,我最多一个月也就转回来了。”
主持人:“各位男嘉宾,麻烦学学人家29号,主动点,麻利些。你看人家现在都已经聊上了。时间宝贵,狼多肉少。”
主持人这腔调像相声般,大家都笑了,但却未见行动。
大家应该都深知,主动这事,特别是男性,你要是长得符合对方审美,那是积极主动,否则嘛,就是猥琐油腻。
同样的触摸行为,要是换了个男的不小心摸到了女方的胸,那性质可就恶劣了;
这大概也是使馆选择让女嘉宾蒙眼的原因。
毕竟刑法对于‘□□’的定义也只是‘违背妇女意愿’,所以在身体接触这方面,男士是弱势群体,没有十足的把握且敢轻易尝试。
第一轮热身游戏结束不久,开始了‘长桌会议’,其实就是探家底儿,十分的老套:女嘉宾坐在长长的会议桌一边,男嘉宾轮流排队过来一一相互了解对方。
真的老套,真的尴尬。
这让可可有种当初毕业找工作排队面试的感觉。
这种‘面试’,让可可更加的怀疑和否定自己。
可可开始被连环暴击。
Round 1
相亲男甲:“你好。请问你在那个公司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