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吓得站在旁边的梁博赶忙弹跳开。
可可拿起她的小黑包,使劲往后聚满了力量向还在嗷嗷直叫又辣又烫的文琪的猪头砸去。
文琪被砸到在地,一边嚷着‘□□妹’一边想要站起来打可可,梁博连忙拉着文琪,劝说着‘文琪总,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呀’。
没有人拉可可,所有人都在拉着文琪,可可跳到他身上,对准他的脸就是一阵耳光,红衣女生在身后用脚踩着文琪的蹄子。
这一阵慌乱中,警察也来了。
可可一听警察来了,穆桂英上阵杀敌的气势立马收了回来,拉着文琪的胳膊把他翻过来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开始放声大哭大喊‘help help’。
警察拉开文琪,可可全身颤抖着抱着前来扶她的女警,不停的哭泣。
这一通操作把梁博给看懵了。
立马给小高发了信息:是个高手。
可可和文琪被带去了警察局。顾全和文琪公司的同事也来警察局赎人。
这种事,就算在国内也是一盘糊涂账,在伊索,语言不通法治不熟,也只会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可一路哭哭啼啼的出来,女警拉着她的手跟她再三确认是不是不用追究文琪的责任,得到可可肯定的回答后才离开。
女警一走,来到停车场,顾全戳戳可可:“没人了,别装了”。
可可擦干眼泪和鼻涕,朝文琪的车竖了个中指,顾全见状赶快挡住将她推上车。
闻讯赶来的小高见证了这一幕,看到可可从林妹妹瞬间切换到小太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博:“怎么不上去打个招呼呀?人都走了。你好歹从工地开了两小时车才到。”
小高:“算了,她不想见我。而且我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周到。”
小高是从工地上赶上来的,整个裤腿全是泥,鞋子颜色都难以辨认。
梁博:“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呀,来都来了,还不卖个好。”
小高:“她把我拉黑了。”
梁博:“拉黑了?为啥?”梁博开玩笑的随口说着:“不会你昨天又放她鸽子了吧?”
小高:“还没接她电话。”
本只是随口说的,想不到居然是真的。梁博到嘴边的脏话又用自己的理智逼了回去。
梁博:“你居然又放人家鸽子?还没接电话?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一个信息没回她脑子里都能给你写一篇涉及三代人的恩怨小说出来。”
小高:“现在看来估计是连环杀人案剧本了。”
***
没占到便宜还被打了的文琪,不依不饶,第二天就去找田姐给他做主。
文琪:“田姐,这个事必须给一个说法,不能就这样算了。”
田姐:“确实。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觉得很吃惊,挺失望的。你看要不这样,我把可可叫过来,你当面给她赔个不是...”
文琪:“什么?怎么可能。”
田姐:“我知道我知道,她脾气倔又记仇,不一定会接受,但我尽力让她原谅你。”
文琪:“田姐,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就不打算追究了?”
田姐:“我们老板说了,以和为贵,大家以后还要来往的,这边中国人圈子就那么大,传出去谁脸上也挂不住不是嘛,所以就让可可算了,就不去深究个孰是孰非了。”
文琪这种只是建造自己的厂房需要、量小还没有延续性的客户在工业城被称为‘一次性客户’,这种客户带不来什么销量也没有多大的利润,可贵之处在于所谓的‘圈子’和‘民族团结互助’。
所以,田姐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一次性客户拼刺刀。
李总在走廊碰到从顾全办公室签完合同出来的文琪,说道:“文琪呀,你来跟可可赔礼道歉呀。这就对了,男人就要格局大一点,不要纠结在这些拉拉扯扯的过家家上。”
本以为今天过来签合同拉货,可以凭此以甲方的姿态得到偏袒,不料却是护短的开始。
用田姐的话说就是:“就这几百万的生意我还得把可可折进去,把王晶折进去我都不愿意。”
此后文琪在园区是处处碰壁。
不管是拉货,办事还是宴请,那是事事被针对:不是没货要排队,就是缺资料需搜身的;宴请就更不用说了,再没有自主走出过餐厅大门。
***
留给可可的时间又少了一天。
最近是霉运当头,要说这唯一一件好事,就是劳工部和移民局居然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了可可的工签注销。
在移民局忙了一天赎回护照,看到上面盖戳的‘限期离境’,真是百感交集。
此时收到田姐的短信,晚上要和北建吃饭,让可可布置。
北建参与了房建局的投标,房建局项目钢厂也做过好几次了,虽说不知道北建这次能不能中标,但广撒网探口风一直都是钢厂的做派,而北建也深知房建局项目的难度,供应商他们也得抓在手里。
梁博和小高来到餐厅就坐时,梁博就不满小高坐在自己隔壁,小声说:“能不能坐别处去,别挨着我。”
小高:“为什么?”
梁博用下巴指着桌上的热茶和甜汤:“你看这汤汤水水的,我怕。”
小高:“怕你妹。”
梁博:“我怕血溅我身上。她要是无差别对待我受牵连最大。”
小高:“偏不。”
梁博:“别波及我呀。你看你看,一看这菜,就是专门为你预备的。”
梁博指着服务员刚端上来的一盆水煮肉片,红油还在翻腾。
两人对视了一下,都咽了口口水。这可不是馋的。
但是他两想多了,诸事不顺的可可已经透支精力,安排好宴请的一切就离开了,这可能会是可可在伊索的最后一个夜晚,做好善后和交接才是主要的,虽然并没啥好交接的。
小高夹了一块水煮肉片放嘴里,看着这一桌菜,全是可可喜欢的,很明显是她点的,但她却没来,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吗?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