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王老板又漂洋过海的来伊索了。
他就像例假,一月来一次,一次待一周,熬过了,这个月剩下的就都是好日子。
‘例假’第一天的晨会都是不能带妆的,不然王老板的唾沫能把你的妆喷花。
王老板:“房建局的标,供了多少了?”
底下一片死寂。
王老板:“怎么没人说话呀。田惠,你说话呀。”
田姐:“那个,晓丹呀,你来说一下吧。”田姐声音洪亮,却遮挡不了她的没底气。
晓丹毫不怯场,自信的站起来:“好的,田姐。王总,我是...”
王老板:“坐下说坐下说。问你数据没让你自我介绍。”
晓丹自信的笑容丢了一半,坐下,稍作调整,说:“目前已经生产了12,14,16,18,20,22的,总共是8800吨,上周房建局已经过来抽检了这些,分别...”
王老板:“美女呀,你什么专业的?”王老板打断了晓丹,问起其他来。
晓丹;“王总,我是英文专业的。”
王老板:“哦。那中文应该还没忘吧?”
晓丹:“嗯?”虽不知道王老板的深层意思,但也感觉得到不妙。
王老板:“我问的是供了多少了,你只要回答我供了多少了。你那个数据是告诉我供了多少了?你说的这些我天天都能看到,不需要你告诉我。”
现场不仅死寂,还冷。
王老板:“都抽检了是吧?过了嘛?”
晓丹:“快了。今天晨会结束我就会去一次房建局...”
晓丹再次被王老板打断:“那就是没过,就是供货量目前为零嘛。你就跟我说目前供货量为零就好了。那为什么是零呀?为什么没过抽检呀?”
晓丹没说话,王老板看了一眼田姐,田姐也没说话。
王老板:“王可,你来说说为什么呀?”
突然叫到自己,可可有点紧张,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瞎说,力求谁也不得罪。
王可说:“房建局本来就是钱少事多物资紧的部门,不是缺车就是缺人的,他们那边确实比较难通过。”
王老板:“缺车缺人是吧?那我们能不能给他提供车、提供帮手呢?晓丹,你觉得了?”
晓丹:“可以嘛?如果可以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晓丹喜出望外,看到了新的希望,看来还是老板厉害。
王老板转向问王可:“王可你觉得了?”
可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但是王老板又问了她一次:“王可,你觉得了?”
可可:“他们以前是不行的,现在不知道政策还一不一样,可以去问问。”
这是可可目前能想到最合适的回答了。
王老板:“晓丹,你知道了吗?”
晓丹:“嗯,好的,王总,我一会儿就去问。”晓丹干劲十足。
王晶忍不住了:“不用问了。房建局不会同意的。抽检就必须是他们的人他们的车,还得四人同行,四人确认。这是他们的政策,为了防掉包、防受贿。”
王老板:“巧了。这么简单的一个道理,你们都知道,反而是负责的不知道。为零了吧?”
晓丹:“...”
王老板:“别不服,觉得这么小的事情,或者这个事情它目前还没联系,可能你们还不是很清楚为什么,那我告诉你们。我问你哈,12的螺纹钢一米是多重?”
晓丹一时答不上来,准备用手机算。
王老板:“没事,我告诉你,一根12的螺纹钢大概重10.65,每米是2.66公斤。那天一共抽了6个型号,14的每米1.21,16的1.58,18的2, 20的是2.47,22的给算个3公斤吧。房建局每个型号都抽了。你们知道是多重嘛?三米的、一米的,我算了一下,一共总重?算个400多斤。房建局的那个皮卡,破的呀,就算它原先刚买的时候,全新的,载重也就0.5,货箱长度2米不得了了。你让这样一个车去拉3米长的钢筋,400多斤的螺纹钢?你是怕他去西天路太远了嘛?那个破皮卡当天就差点报废在高速上。那个车顶上的保险杠,直接就给压弯了。你说人家怪谁啦?”
大家都是刚听说这个消息,都很吃惊。
王老板:“敢情房建局的车都被我们给压坏了,你还想让他再来?”
田姐:“这个,事情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不过房建局也有责任,拉不了还要硬拉,也...”
王老板:“闭嘴吧你。当天只是去抽检两个型号,是我们的人硬是要求人家全部抽检。我知道我知道,房建局过来抽检一次不容易,肯定是铆足了劲儿尽量让他们多抽,但是也得动动脑子呀,那车拉不了。现在是车坏了,又被骂了,人家现在有脾气了,不仅钢厂,连水泥厂钢管厂的抽检也不来了。你还好意思讲。还有呀,什么时候房建局要抽检3米的啦?现在的抽检是个什么政策呀?王晶啦?王晶?”
王晶:“王总王总我在。”
王总:“说说。”
王晶:“还是可可来说吧,当时的标书是她写的,宣讲会啥的也是她去参加的。”
王晶做了个顺水人情。
王老板喝了口茶润润,说:“讲,讲。”
可可:“嗯。那个,是说,每个型号,每一千吨抽3米,没有特别规定是一根整3米的还是3根一米的。”机会来之不易,可可又看到了标在向自己招手,顿时还来了紧张。
王老板:“我知道了。那有没有规定是在一根成品上抽三米还是三根成品各抽一米?”
可可:“没有规定的这么细,这个可以在抽检现场和房建局协商。毕竟成品被截了也就废了。”
王老板:“还好有人知道截了就废了。我问过了,当天就是每根成品就截了一米。就截了一米。那得截多少根成品呀。你们算过没?那天光抽检废掉的,至少两万块,我没夸张的。今天李老二给我讲,我是一点不知道,这脸都没地放。人家都觉得我都是拿着管理的权不干事,一点不知道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