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轮供货开始,可可又开始忙碌。
她的房门不再像以前那样每天敞开着,而是从早到晚都关的死死的,小高没能通过便利贴‘回礼’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而食堂事件过后,小高几乎没怎么见到过可可,平时也只是晚上在房间里听到隔壁可可回房收拾的声响。
她跟樊诚,虽不是同一个公司的,却似乎已经形成了良好的合作机制,两人分工明确,一个房建局一个北建,或者一个磅房一个仓库,相互协助,不用再几头跑,真真是做到了‘人尽其用’。
虽不见可可,但可可的消息却比平时还集中的奔向他。
办公室有个老魏,虽叫老魏,但年纪一点也不老,只是在非洲长得着急了一些。
他和他爱人是在伊索领的结婚证,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人慕名前来请教办理事项,怎知今年的咨询大军中居然有樊诚。
小高透过办公室窗户玻璃看两人一直讨论的热烈,忍不住借去倒水的机会听了一两嘴,听到的还是“昨天可可就问过了”这一句,没头没尾的,充满悬疑感。
***
甘贝拉毗邻钻石国,又是欧珀、琥珀和蜜蜡的产区,珠宝原料相对便宜,很多人来此都会挑上一挑。
一些珠宝小贩会装上一小口袋,在项目部门口练摊。
樊诚花了一笔巨资在此买进了一颗粉色‘鸽子蛋’般的欧珀,价位和成色据十几年的老伊索说都是‘极高的’。
此消息立马凭借高价位而人人皆知。
远在首都的梁博在看到‘食堂’视频后,也不得不佩服小高的神仙操作,顺带提醒他离什么汤汤水水的远点。
小高本有着自己的骄傲和打算,对着镜子又看了看,自己软硬设施都不输樊诚,虽不及他白嫩,但笃定外强内软的可可在经过一周的冷静后面对自己诚挚的道歉肯定是不会像对文琪那样动手打人的。
但他等着等着居然睡着了,自然也没等到可可。
说来也怪,前几天害怕可可在气头上,碰到自己怕她只会更气故而有意避开,但是项目部那么小,反而是越避越能碰到。
现在是想碰到可可,在项目部里溜达了几圈,却连一个背影都没看到。
小高路过停车场,搬了块石头横在樊诚的停车位上。
果真,又过了一晚,这石头纹丝不动的还在那里。
两夜未归,樊诚亦同。
难道回首都了?或是公司有其他的安排?
但是小高不敢去找人确认,首先和自己无关,询问未免管太宽,其次,要是不是公司安排,那岂不是把可可给卖了,所以只能装聋作哑。
好在第三天中午,可可回来了,果真是和樊诚一路的。
她捧着一大捧红玫瑰,满脸灿笑的从车上下来。
看到她安全回来,小高也安了一半心。
也就开了个会回来的功夫,办公室人人都有了玫瑰花,桌上摆满了糖果巧克力,大家说是喜糖。
喜糖?谁的喜糖?
小高的性子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稳,在办公室看着这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和糖果,大脑飞速运转了一个小时,不多不少,闹钟响起后,他立马给可可发了信息询问她在哪里。
***
小高来到可可房间,房门开着,但是可可不在里面,小高喊了两声没人应答,失望的坐在门槛上。
他的自信和打算第一次有了动摇。
可可:“高总,你干嘛呀?”
小高抬头看到是可可,激动的站起来,说:“可可,我有事跟你讲。”
可可:“嗯。”
但是小高却迟迟不开口。
可可不耐烦:“高总,你倒是讲呀。”
小高:“我不知道我现在讲会不会有点迟了,而且,我也...”
可可:“你不讲我怎么知道迟不迟呀?”
食堂事件到现在,小高都没有道歉过。可可还等着了。
小高:“我先认识你的,你刚来伊索,你还在盛华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在球场...”
可可:“记得呀。”
小高有点语无伦次,被打断,又听到可可的回答,才有点转过神来:“你记得?”
可可:“我当然记得呀,被人打成了猪头,你能不记得嘛?不过我看高总好像不记得一样,我一个乙方,我能怎么办?就只能绝口不提呀。原来你记得,你这演技,你是怕我找你赔钱嘛?”
小高:“不是,我是...”
此时电话响起,是樊诚的。
可可接起电话:“喂,樊哥。不用不用。谢啥谢呀。大家都是朋友嘛。你和嫂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也算立功积德了....”
小高听着这电话,越听越感觉不对,虽理不清头绪,但仿佛心上石头落了地。
可可挂了电话,小高指着可可手里的喜糖,换了一副模样,问说:“樊诚的喜糖?”
可可:“嗯。”
小高:“和谁的?”
可可:“当然是和他女朋友的呀,难道是和你的?”
小高:“谁?他女朋友?”
可可:“说了你也不认识。对了,你要说啥来着?啥迟了?”
小高舒了一口气,脸变得严肃起来,慢吞吞的说:“你,三夜未归,没请假,也没跟任何人报备。在项目部就要遵守项目部的规矩,进出都要有度,不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可可一下慌了,这个是痛处:“我,我,在的呀。只是起的早回的晚罢了。事多,做不完。”
小高看着她,越看她越慌,防不住了,可可只好求饶:“高总,你,没跟别人说吧?”
小高:“你这几天,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和谁在一起?”
可可:“说了就行了吗?我就和樊诚去了趟巴斯。”
小高:“巴斯?”
巴斯是个小地方,离项目部也就一百来公里,景区也不算。
小高:“去巴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