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失望了吧。”
可可:“高总晚上少打呼。”
小高:“不好意思,你真要失望了。勤于锻炼的年轻人从不打呼。”
梁博睡到车里,伊索夜晚那叫一个冷,没有被子只能裹衣服的他还怕死,嘴里念叨‘这么辛苦挣的钱还没花完,这么多美好的KTV还没去过’,一边给每个车窗都留了一条缝通气。
冷也架不住疲困,一会儿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总有打呼喘气的声响在耳边环绕,一度误以为自己回到了刚来非洲时项目部工地大宿舍的场景,那是又冷又吵还味重。
但梦里的自己也告诉自己说‘那种日子早就熬过来了,现在你一个人睡在车里’,梁博硬是把自己叫醒,迷迷糊糊中看到一排移动的绿光,他抬起头来细看,那一排冒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有些在不停的好奇围车打转,像是寻找突破口。
梁博一下清醒了,猛的坐起来前后检查车门是否关紧反锁,然后摇上车窗的小缝。
虽都这么严实了,但依旧能听到外面那馋的流口水的喘息声,偶尔还吠几下,真是每一下都吠在他的心尖尖儿上,然后附赠一个寒颤作为回应。
就这样一直和困意以及生命安全做斗争,好不容易坚持到了天亮,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自己昨晚牺牲自我创造出来的成果用以安慰自己。
轻轻拉开帐篷一角,结果大失所望。
一个在这边,一个在那边,中间隔着东非大裂谷,帐篷不打开大一点都看不全两人。梁博气不打一处来,踢了小高一脚:“死鬼,起来修车。”
牧民大叔的小儿子很早就骑了毛驴去镇上找了修车员,几个大男人在伊索清晨带有点点寒意的晨风中干起活来。
那敲打的声响吵醒了可可,爬起来看到小高不在,拉开帐篷,牧民大叔的两个小女儿正蹲在帐篷外研究这不常见的稀奇玩意儿,看到可可醒了,害羞的笑着跑开,跑到正在干活的妈妈身后,背起背水的塑料桶,光着脚撒欢一般的跑出门,开始今日的背水之旅。
八点不到,可可已经是整个院子起的最晚的人了。
修车的地方发出了一些争吵的声响,可可寻了过去,大叔拉着修车的人站在一旁,虽面带微笑,但言语声调带着训斥。
修车费用花了2000比尔(500人民币),大叔觉得贵了,这才拉着修车小伙理论,生生给要了500比尔回来。
修车小伙20多点的一个大小伙子,被大叔‘指天’‘指地’‘指心’的各种真理教育的频频点头,但是还是有点不甘心,脸上的不开心都挂不住了,大叔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可可他们,想了想,把手里的500比尔抽了100给他,小伙子立马眉开眼笑,这也把大家都逗乐了,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语言互通,就是能感知理解到人与人之间的互动。
大叔拍了拍他的头,转头回来把剩下的400还给了梁博。
梁博立马收下,因为刚刚小高就小声说了:“得收,不然不礼貌,他有他的信仰。”
为了信仰,为了感谢,三人买了三头羊。
可怜的羊。
营地厨师看到厨娘拿着割刀出门割草心想这又是要创造什么新菜色,来到厨房看到活生生三只羊集体向他‘咩’吓了自己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