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经躺在病床上,可可翻身看到小高端着电脑在旁边办公,也不知睡了多久。
看到可可醒了,小高放下电脑端来一杯‘黄水’,说:“梁总赞助的,长白山山参茶,大补气血。”
可可坐起来犹犹豫豫的喝了下去,别说,还挺爽口。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看外边,翻找着手机:“几点了?我手机尼?黄工还没吃晚饭。”
小高递来一碗洗好的葡萄,拉住翻找的可可:“吁....休息休息。晚饭已经送过去了,可总莫急。”
可可:“已经送了?”
小高:“是呀。”
小高学着可可惊讶的模样。
可可:“谁送的?”
小高:“当然是我,们外交一把手,梁总。”
可可再次失望,她和黄工两人像被抛弃的孤儿一般,‘家里人’没一个在乎他们。
小高察觉她的一些小情绪,递过来一杯彩虹果汁,对口干舌燥、心胃不适的可可而言这样一杯爽口的果汁简直不要太舒适。
小高:“医生说你不能进食太多,否则就会像前会儿一样。”
可可挖着果汁边吃边问说:“前会儿啥样?什么前会儿?”
小高:“这还有葡萄,和橙子。”
正吃着,工业城纺织厂和鞋厂的两个负责人过来看望可可,他们其实是来看望黄工的,黄工是手艺人,工业城里很多企业都会找他帮忙。
看终于有人来看望自己了,哪怕只是顺便来的,可可也很开心,感觉自己不再孤立,热情的招呼着他们:“陈总,林总,你们怎么来了?这边有沙发,快坐快坐。”
鞋厂老林:“这私人医院就是不一样呀,单人间,挺豪华。”
纺织厂负责人陈总:“听说黄工住院了,我们都着急呀。今天上来办事,就来看看。看到人无碍也就安心了。”
老林:“他受伤住院,你咋也住院了?”
可可:“我,我,我能不说嘛?”
陈总:“没事没事。不想说就不说。能好就行。”
可可:“我不是不想说,我是,我也不知道。”
老林:“听卢厂说,你把黄疸水都吐出来了?真的假的?”
可可脸色不悦:“我们厂长一点都不像厂长。”
陈总:“我看黄工的伤,是不是还是回国治疗好一些?我看他是想回国治疗。”
可可懂了。他们是替皇宫过来传话的。
可可:“回国治疗肯定好一些。不过陈总,我做不了主,还得老板。”
陈总:“那是那是。得你们王老板说了算。”
老林:“这在你们厂里受的伤,算是工伤吧?你们老板认吧?”
相比于陈总的老道,老林总的脾气,出了名的藏不住,肠子没有一根是弯的。
可可:“我不太清楚。”
陈总:“这怎么不认。黄工这是被本地工人打的,这个性质,太恶劣了。这要是处理不好,以后连工人都管不住,这厂子没法儿办了。连安全都没法保障,谁还敢来呀。”
老林:“你们不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律师嘛,说是黑白通吃的,他肯定能搞定。明的暗的都来一套。搞死他。”
陈总:“说起你们这个律师呀,我真的,一肚子苦水,吐都吐不完。”
可可:“陈总,怎么了?”
陈总:“当初看你们用他,听大家说,钢厂连官司都没了,我想着就照抄你们,多花钱省些麻烦。这个律师是开始积极,签了合同拿了钱就不认人了,我让他去处理官司,他带一帮小弟去把人给打了一顿。官司当天就撤诉了。”
老林:“这放别处好歹可以,放你们公司那可不行呀。”
可可:“为啥?”
老林:“他们吴老板信佛的。大善人。”
陈总:“是呀。我们老板一听说这事儿,立马就把这律师给开了,开了要找新律师,这个沙弥,从中作梗,不许其他律师进入工业城,又是纠结一帮混混到处滋扰,我们到现在都没签到新律师。”
可可:“真的假的?”
陈总:“不止我们厂,还有好几个厂,现在的律师也是沙弥,真的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了就甩不掉。”
老林:“我听铸造厂的说,他们没签这个沙什么的,现在每天是官司问题不断。”
陈总:“对对对,就是这样。你要是不用他,他就和你打官司,打到你用他为止。大家看都是小钱,不想去计较,都是花钱免麻烦。”
老林:“哎呀。可怜这个小蒋总呀,死了爹,摊上这么一堆烂摊子,还要遇到这种地头蛇。”
陈总:“你们和他的合作还行嘛?”
陈总问可可。
可可:“他确实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了,咨询都要很久才回复,而且动不动就是新事项要重新收费,这个我比较反感。我还说这一年就快结束了,要是不改善就换一个。”
陈总听了直摆手摇头:“别想。你要是不用他,他那么了解你们公司,马上给你找一堆麻烦,官司十几个十几个来的,烦都要烦死。打到你重新签他为止。”
可可:“打就打,我又不是没打过。”
陈总:“花钱呀,耗时间,费力气,还烦心呀。我们之前几家给工业城总部反应,这平二总一听,每个月雇他才千把块,就让我们花钱了事,他们不管了。你说,真的是气人。”
就这样围着这个话题聊了半小时,他们要赶回工业城,怕太晚,还有四十公里路要赶,匆匆走掉。
他们一走,一直等在门口的一个红衣小女孩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
可可睁大眼睛看着,拼了命的回想此人是谁。
小女孩把鲜花散开放在手里切半开的矿泉水瓶里,进厕所接好水,一切都像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看可可呆呆的样子,女孩儿摆放着鲜花,笑了;“可可姐一定是太乐于助人了,所以记不起我是谁。”
可可尴尬的回说:“不是不是。我真的是,记忆不好。”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