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的物品朝黄工那么一打,就成这样了。
厂区监控将此事前后发展展现的一清二楚。
对于此事,王老板态度明确:无论对错,黄工无错。
***
来到工业城办公室,打人者家属已在此,他们表示哪怕在钢厂不提供监控的情况下,他们也可通过证人证实是在被逼迫下产生的正当防卫,钢厂不会胜诉,黄工还会因此受罚,所以他们愿意赔偿,进行厅外和解。
可可询问沙弥,贼精的沙弥深知王老板想要什么,也知那种方式对自己最有利。
沙弥:“Coco,只要案子未结束,未宣判,他,就会被一直关在牢里。这不就是王老板最想要的‘效果’嘛?”
王老板想要的无非就是展现他坚决保护中国工人安全、抵制厂区暴力活动的态度。不明就里的各位看打人者受到的处罚越重,心里的界限感就越明显。
可可:“黄工不也会受到影响嘛?”
沙弥:“黄工现在不在伊索,他只要不在伊索,无法出庭,这个案子就会一拖再拖。”
可可:“永远?不结束?”
沙弥:“当然不是。那就要看我的能力。我可以不断提申,让他关到这类案子所能关的最长年限。厅外和解,不好意思,对我们没有一点好处。”
对沙弥才是绝对的好处,此类案件他收费不低。
沙弥接着说:“如果直接和解释放了,那以后你们工厂不就想打人就打人、想杀人就杀人了?中国人的安全谁来维护?你们公司将会无法管理,会失控。我相信人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们现在要拼的就是金钱、人力、物力、时间,嗯,我相信,我们有绝对优势。”
可可:“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对?”
沙弥:“你想说,公平?拜托,哪有绝对的公平,权衡利弊而已。”
沙弥的话字字珠玑中肯正确,就是有失公道。对方家属眼里透出恨意和不甘,好像可可是个坏人。
回到钢厂厂区办公室,白伊莎看穿可可心事。
他开导可可说:“他们怎么可能有钱赔偿,不过是说来迷惑你的罢了。”
是呀,韩国医院一天光床位费就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了,他老婆带着三个孩子前来协商,衣服尽是补丁,估计那已经是他们最好的衣服了。
白伊莎又一次提及阿莫的事情,问可可是不是没希望了。
黄工上飞机前给了可可两千比尔,让她转交给阿莫。
只有自身经历过,才能感受到阿莫的无助,这一打脸耳光打黄工打的响亮,也打醒了可可:阿莫只能靠自己。
可可联系之前的律师老古,虽说两人有过节,但老古是个好律师这点毋庸置疑,她希望老古律师来帮阿莫打这个官司得到他该有赔偿。
这一连几天打了好几个电话发了几条信息都石沉大海无人回馈。
现在白伊莎再提阿莫,可可决定直接带阿莫去找老古律师。
来到老古律师办公室,运气也真好,他刚好正要离开。
没等可可开口,老古律师就说:“Coco,有事请预约。我现在很忙,请离开,谢谢。”说完就准备让秘书送可可离开。
可可拦着老古律师说:“我想请你帮我打个官司,不,是帮他打个官司。”
老古律师:“我能力实在有限,你的官司我可能达不到你的要求。你有自己的律师,有大把的资源,应该可以找到很多好律师。”
可可:“不是帮我,是帮他,其实...”
老古律师:“抱歉,我真的赶时间,你找别人吧。”
说完就往外走。
可可领着阿莫小跑跟在后面,说:“我只要五分钟,我们可以支付咨询费。”
奈何老古律师铁了心的不给可可机会。
可可这一着急,直接哭了,她带着哭腔对正要上车离开的老古律师说:“我错了。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仗着权势解决问题,我不应该为了赢而赢,我不应该欺负弱者,我不应该...我真的知道错了。”
想起早上的协商场面,可可更加难以控制情绪,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老古律师这才给了她机会。
听可可说完这前因后果,老古律师想了想,说:“我很忙,确实没有时间。”
可可有些失落,心想是否还未原谅自己还未相信自己。
老古律师接着说:“但我有三个实习生,没什么经验,他们有时间,要是不介意,我倒是可以让他们三个来处理这个案子。放心,他们都是专业的。就算再不济,也还有我在后面指导不是嘛?至于代理费,你先拿回去,你知道的,我向来都是提成的。”老古律师将黄工的两千比尔代理费退换给了可可。
临走时老古律师对可可说:“你知道的,律师的嘴都是很紧的。”可可心里这块大石头算是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