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追究嫔妃自戕大罪。本宫只说了这样的话……其它的话一概不是本宫说的,芍药那贱婢若是说了别的也是被你们屈打成招!”
“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在想,吴娘乞丐出身,到廖大人府上也不过是姐姐身边的绣女,怎会有这贵重毒物,又怎知这东西的用法,原来……是姐姐亲口告知。”我本不知底里,只是路上看到包袱里除了秽衣、信札,还有这方帕子,拿出来问上一问,现下听她说,心下也就明白了。
“本宫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她就起了歹念要去害你!”廖永年继续道。
“原来姐姐是随口一说,那病得快要死了,也是随便一病了?”我心下厌烦,不想再与之口舌,“带茉儿进来!”
破门而入,孟岐山拎着茉儿扔在地上。
“茉儿,你听见了,吴娘是怎样待你家小姐的,你家小姐又是怎样说她的,芍药比你得脸,也不过还是你主子口中的贱婢!你若还想有活路,就好好说话,不然本宫现在带你走了,她也是不会为你说一句的。”我不看茉儿,冷声道。
茉儿哭了,不知是哭自己还是哭吴娘和芍药:“回贤妃娘娘,我家小姐只是偶感时疫,脸上并身上的痘疹有些骇人罢了,并没有病得很严重,只是每回吴娘来了,小姐才会躺在床上哎呦呼痛不止,又哭诉皇上薄情,有了新人忘了旧人,那日……那日吴娘拿走了衣裳和药,小姐也是知道的。”
“她可有阻拦?”我问。
“那药和衣裳就摆在桌子上,奴才瞧着倒像是成心放在那里的,又怎么会拦?”茉儿抬起头来看着我,“贤妃娘娘,茉儿说的都是实话,请娘娘明察。”
“你个贱皮子!本宫……”廖永年拿起桌上一只土定瓶砸了过去,被孟岐山一脚踢开。
“你坐下。”我冷声道。
廖永年颓然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