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奇确实是打算拒了此事。”说着,沈铭又加了一句:“身为臣子本就该与后宫保持距离,依臣看,公孙奇这番做法倒是并无不妥。”
对于他这番话,魏禹不予置评,只是吩咐道:“沈铭,明日一早你亲自去一趟公孙府,玉山一行,且让公孙夫人将此物交与夫人便是。”
陛下素来不喜公孙奇的行事作风,朝中也有不少大臣上奏弹劾于他,当日公孙奇被贬去皇陵一事,与其说是华宸宫那位的意思,倒不如说是陛下顺水推舟惩戒了他一番。
沈铭不解,却还是听从魏禹的意思退了下去。
今夜,魏禹本是歇在华宸宫的,只是因为沈铭有要事禀报,何林不敢耽搁,才不得不在深夜中吵醒他。如今,沈铭已然离开了,宣政殿中只剩魏禹一个人在,何林推开殿门,轻声道:“陛下,夜深了……”
话还没说完,魏禹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边走边道:“回华宸宫罢。”
何林不敢耽搁,迈着小步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华宸宫,按照规矩,何林正要大声通禀,还没开口,便被魏禹拦下了:“夫人已经歇下了,莫要惊扰了她。”
这话既是对何林说的,也是对华宸宫的这些宫人说的。
魏禹先前离开华宸宫时,即便是更衣时没有让宫人点灯,这会重新回到寝殿,依旧没有让宫人点灯。好在窗外月色极好,借着月光倒也能瞧清楚殿内的摆设,魏禹在宫人的服侍下换好寝衣,便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他走到床边坐下,想起沈铭方才和他禀报的那些消息,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疑虑,显然,便是他也猜不透为了萧姝华会想要关于皇陵的地图。
魏禹看着萧姝华背对着他睡在床榻的里侧,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不急,也许很快他便能知道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