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子蛰心下一沉,一脸茫然道: "荣昌公主殿下的胞兄,不是晋王殿下么?""失忆损脑子啊。"潘雷双手一击, "荣昌公主殿下的胞兄,是秦王殿下。""公主知道了你的消息,只会禀报秦王,绝不会去跟武安侯说。" 朱峰也摇头,吩咐潘雷道: “堵上他的嘴。他现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防着他胡说八道扰乱人 "待严老大回来,再处置他。 4; 齐子蛰被堵了嘴,并不死心,继续思索脱身之计。待会儿严江离来了,定然还要再审问一番。趁着这时候先整理好思路,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到时好说服严江离放了自己。 他复盘适才和朱峰的对话,颇有些震惊。 他信口编造十日前京城来人的身份,竟然编对了!那人是荣昌公主的内官。 李丹娘的夫婿魏大郎攀上的,竟然是一位公主。公主看中魏大郎,料着魏大郎没有马上答应。于是公主派内官来吩咐魏老太,让她处置了李丹娘。 为防魏大郎意不平,惦记李丹娘,公主还设了毒计。 让魏老太设局李丹娘“通`奸”,污她清名,再通过祠堂宗族定罪,将她浸猪笼。一个被浸了猪笼的不贞不洁妇,魏大郎最后只会厌憎,再不会念念不忘了。 齐子蛰心下苦笑。他的敌人,是秦王。 李丹娘的敌人,是秦王的胞妹荣昌公主。他们真是好大的面子,捅了皇室两位殿下。 叹息,他今日可能逃不掉了。李丹娘到了京城,若去寻魏大郎,恐怕也是一个“死”字。 一会儿,严江离果然来了。 朱峰正欲跟他交代齐子蛰的事,城楼下却有喧哗声。 潘雷下去打听,很快回来道: “魏氏族人押了一位逃妇,从城外进来,适才城守询问几句,那逃妇趁机撞在城墙上,头破血流,看着很凄惨。" "魏氏族人正央求孙校尉,想在城楼下面歇一歇,要给那位逃妇止血,说是不能让她半路死了,须得押到祠堂再死。" 齐子蛰听见这番话,心下哀鸣。李丹娘,没有跑掉。 城楼下的喧哗声不再。 严江离挥手,让人掏出齐子蛰嘴里的手帕子,准备审问。 齐子蛰长长叹了口气,道: “我认得魏家那逃妇,她本是与我一道逃出来的。”他看着严江离, "死之前,我想知道魏家逃妇的事,请严爷成全。" 严江离一听齐子蛰是与魏家逃妇一道出逃的,倒也怕他跟逃妇透露了一些秘事。他吩咐潘雷道: "去打听一下逃妇是如何逃出城的。" 潘雷去了片刻,进来笑道: “奇事奇事,魏家逃妇李丹娘,长得娇 滴滴俏生生,身无分文,孤身出逃,竟诞了倚云楼的头牌洛兰姑娘……" "让洛兰姑娘信了她的话,借了马车并一个丫头给她。""这逃妇坐了马车,携了丫头,逃往京城。走了几十里,却被魏家人追上了,现押了回来。" 朱峰好奇,问道:“魏家是如何得知逃妇出城往京城方向的?” 潘雷道: “我问过了。” “说是今日,有一位魏氏族人的娘子,一大早出城往长生寺上香,午间在寺中吃毕斋膳,出来正要上马车,见一个女子坐马车内,扬声跟洛兰话别。" "女子声音颇熟悉,她便听住了。" "魏氏族人娘子回了城,见夫婿佩剑,说要跟族人去搜寻一位逃妇。她一问,方知逃妇是李丹娘。" "妇人就犹豫着告诉夫婿,说在长生寺外听到女子声音,很像李丹娘的声音。""就这样,魏氏族人一路出城,追了几十里,把逃妇追了回来。" 齐子蛰闭眼,想像一个李丹青的处境,有些怆然。这一轮没有跑掉,只怕李丹娘心如死灰,再不挣扎了。他看着严江离道:“严爷,我要见李丹娘。” 李丹青一头撞向城墙上时,本是拼了全力的,却被季同眼疾手快拉住了,便只头破血流,并没有伤及性命。 因她头脸全是血,嘴唇变色,魏家人恐她死在路上,便暂时在城楼下稍歇息,商讨对策。 季同出发时,魏老太附耳,说魏大郎在京城高中状元,且意味深长吩咐,说李丹娘不能死在外头,必须浸猪笼死。 季同何等明敏,一听就知道,富易友,贵易妻,魏大郎,要易妻了。且须得是他的妻犯错,不得已才易。 这会儿,季同感觉事情有些棘手。李丹娘在路上,一直寻机想要自尽。现下头破血流的,若不好生想法子,只怕一个不留神,她就死在路上了。 正嘀咕,便见有数人押着一人下城楼。 火把照得清楚,被押的人,是李丹娘的奸`夫尔言。季同惊喜,很好,这一把奸`夫`淫妇全捉到了。 齐子蛰只被反缚了双手,双脚还能动。 他走到季同跟前道: “我跟她说几句话,她听了,就不会再寻死。”季同权衡一下,便让开了。 齐子蛰蹲到李丹青跟前,轻轻喊道: "丹娘。" 李丹青听得喊声,睁开眼睛,定定看着齐子蛰。"你也没逃掉?" 齐子蛰看着她满头的血,很是心疼。他想伸手抚抚她,可惜双手被缚。 李丹青强挣起精神,思考了一下。 撞墙没撞死,现被看得紧,估计一时死不了。齐子蛰也没逃掉。看来不管两人愿意不愿意,都得再浸一回猪笼了。 齐子蛰想的是,不能这样死。只有再次轮回,才有再一次的机会。 他告诉李丹青道: “你父亲,叫李大鼎。” "他在京城,有名有姓,你若到京城,很快能寻着他。"又再告诉, "另两队人马,扮成闲人,在茶馆探听消息。" 李丹青眼睛有了点神采。所以,这一轮又探到新消息。可以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