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栖迟肉乎乎的小手拉着林晚清的大手摸在自己脸上“这里,现在不疼了,那时候也不是很疼,就是……就是怪哥哥突然就咬住迟迟这里,好大一口,迟迟被吓到了,但是漂亮阿姨说哥哥是喜欢迟迟,是亲迟迟,不是咬,但迟迟觉得怪哥哥就是咬!”
林晚清听他断断续续说完,就明白了“哥哥那是喜欢迟迟,哥哥不是咬迟迟,只是哥哥可能还没亲过别人,不知道力度,迟迟以后可以不要叫他怪哥哥吗?”
“为什么?”
“因为啊……哥哥一点都不怪,哥哥是因为遭遇了不好的事情”林晚清拉着他的小手指着季栖迟心脏的位置“哥哥只是生病了,哥哥这里生病了。”
又拉着季栖迟的手摸了摸季栖迟的小脑袋“还有这里……哥哥这里也受伤了,有很多不好的东西装在里面。”
随后林晚清把季栖迟一整个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额头“但是……现在哥哥遇到了迟迟,迟迟可以帮哥哥把他这里……还有这里……都治好,哥哥就好了,哥哥就能像迟迟这样快快乐乐长大了,就不用再去看医生,迟迟不是最怕看医生了吗?哥哥肯定也怕,所以迟迟帮帮哥哥好不好?”
“妈咪,那哥哥生的病是不是‘小狗病’呀,所以才会咬迟迟?”
林晚清一下就笑了出来“才不是,想什么呢?都说了,哥哥那是亲你,不是咬。”
“哦~”明显不信的季栖迟。
季栖迟窝着小身子还是想了想刚才林晚清说的话,得出最重要的结论——原来怪哥哥生病了。
还病那么多地方,还是爸爸说平时遇到危险最先用手手保护的地方,那怪哥哥确实很危险。
“妈咪,迟迟真的可以治好哥哥吗?”
“迟迟不是经常说自己是最聪敏的小朋友吗?妈咪觉得迟迟可以治好哥哥。”
季栖迟想了想,对,自己是最聪明的!
妈咪也说可以那就是可以。
“好,迟迟要帮哥哥。”
林晚清揉了揉季栖迟“嗯,迟迟真棒,那明天你去漂亮姨姨家去和漂亮姨姨说你和爸爸妈咪都同意了好不好?”
“好!”
“然后去找哥哥,让哥哥给你开门,顺便把妈咪给你做的好吃的分给哥哥,明天我们迟迟就开始治疗哥哥。”
“好,那怎么治疗哥哥呢?”
“你就多亲近哥哥,多和哥哥说说话,让哥哥也和你说话,把哥哥带出来玩,把你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分享给哥哥,要是哥哥愿意,你可以把哥哥带过来我们家玩,妈咪说的这些不用一下子全部做完,迟迟就把哥哥当作和你玩的小朋友就可以了。”
季栖迟听着听着就打起瞌睡,只听到了亲、玩。
第二日季栖迟穿着宝蓝色的公主裙,手里提着一个竹编式小提篮,提篮提手和框边全部镶嵌着一圈大的淡蓝色蕾丝边上层镶嵌着更加紧密的白色蕾丝边。
傅广白在二楼看着从对面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小人,今天不是团子,像是天使或者说小公主。
季栖迟迈着小腿走到门口,看着紧闭大门的院落,回过头看着站在路边的自家妈咪,想着昨晚上自己和妈咪说的话,大声朝着房子里面喊
“漂亮姨姨,漂亮姨姨,我是迟迟,给我开开门。”
想了想又喊到“哥哥、哥哥,我是迟迟,给我开开门。”
正午太阳有点大,小孩的脸都晒红了,季栖迟的公主裙虽然是夏季的,但在没有空调的环境下,还是会有点闷热,把小篮子放在旁边,小手抬起挡头顶的太阳。
夏楠枝今天一早公司就有急事,被召回去处理事情了。
傅广白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因为热拉着裙摆无措的季栖迟。
离开窗口打开了房间门走到客厅,寻找墙上的智能屏,根据上面字找到大门的智能按键,他按下了按键。
林晚清都怕自己儿子中暑,正想过去把儿子带回来时,就看到对面的大门被打开了。
看着自家儿子提着篮子一步一步走了进去,这才回过身回到自家园子。
明显刚才夏楠枝不在家,不然直接就出来接迟迟了,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小孩。
季栖迟提着小篮子迈着小步子走进别墅,在客厅坐了会享受了一会有空调的空间,恢复精气神和体验凉爽。
抱起茶几上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小口小口喝着,喝水间隙也不忘喊几声“漂亮姨姨”和“哥哥”。
最后像小大人一般,提着篮子又慢悠悠的一个梯子一个梯子往上爬,边爬边嘿咻嘿咻的像是给自己加油鼓气。
终于爬到了二楼,蹲在最后最顶上的一个阶梯缓了一会又起身走到傅广白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哥哥,开门,我给你带了吃的。”
刚说完,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就是傅广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从妈咪那里知道怪哥哥生病了,季栖迟现在看着怪哥哥就像爷爷家里面受伤的小狗一样。
季栖迟走上前将篮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就抱着傅广白的腰,整个人的高度只到傅广白的肩膀。
他像抱别人一样,抱玩还不忘用脑袋蹭蹭,用小手戳戳傅广白昨晚妈咪说他受伤的地方
“哥哥不怕,迟迟会帮你把生病的这里治好,然后……”又踮起脚尖摸了摸傅广白的脑袋“然后把哥哥这里面的坏东西赶走,迟迟是不是很厉害?”
抬起头看着傅广白一副需要夸夸的模样,因为踮起脚的缘故,小脸离傅广白的脸很近,在傅广白愣神之际,又响起昨晚妈咪交代的亲,就势嘟起嘴在傅广白左脸上亲了一小口,边亲还边自己配音
“木马~哥哥不疼~”
傅广白原本自然垂落的手一下子就攥紧,他以为昨天以后弟弟就不理他了,再也不会来他的房间。
胡思乱想的某人昨天担心的在窗口看了对面的别墅看了半晚上,知道支撑不住靠着墙睡了过去……
季栖迟亲完,脚尖支撑不住,一整个人就靠在了傅广白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