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栖迟把刚才傅广白强调的话忘得一干二净,直接就用手捏了一个雪球,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马上站起身把雪球往身后藏。
傅广白向着他靠近,一步、两步……在离他只有五步距离的时候,季栖迟一个大雪球就往傅广白脸上砸,在出手的瞬间又往下偏了几厘米,然后整个雪球就抛进了傅广白的脖子,有些许雪渣直接钻进了身体,与肌肤紧紧相贴,傅广白被冻的一激灵,咬牙强装镇定。
拿着外套衣服继续走向季栖迟,季栖迟才不会乖乖站着不动,他怕傅广白的报复。
“别跑,在帮你穿上衣服,带上手套之前不动你。”
季栖迟边跑想起刚才傅广白的那被冻一激灵就没忍住笑,笑的花枝乱颤,在雪地里就像是个开怀的小精灵。
“嗝……真的吗?”笑的打了个嗝,鼻尖冻的通红,手指也伸不直并不拢,因为奔跑和大笑吸入大量冷空气,喉咙也痛。
傅广白看着他因为冷微微颤的身体,没再说话,黑着脸走上前,季栖迟就被一件羽绒服外套罩住了,外套不是冰冷的,上面有温度,一下子暖意就包围了季栖迟。
手也被拉着塞入傅广白衣包,但好像包里没温度,傅广白又拉着他的手放在了刚披上的衣服口袋,暖烘烘的。
“看在你又把穿暖的衣服换给我,我原谅你了。再刚才那个雪球就抵消了。”算盘打的很响
傅广白挑了挑眉,没说话,从包里拿出手套给季栖迟回温的手一只只套好。
“给我堆个雪人。”
傅广白突兀的就提了一个要求。
季栖迟本来就打算堆雪人,大大方方的就同意了“没问题,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都可以?”
季栖迟很自信“可以。”可别小瞧了雪人王子。
“小鱼版雪人。”
季栖迟因为这件事情又想起了那天的事情“这次是你自己要的,到时候可别说我又把小鱼送给你了。”
“不会。”
“好,那你待会给我打下手。首先帮我团一个大的雪球,我要捏身体。”
“好。”
“都要干净的雪,不可以有树叶。”
“好。”
“也不可以有其他的东西。”
“好。”
季栖迟满意了,自己先团了一个小雪球,在弄自己的卡通头。
只是橙子一直在旁边捣乱,季栖迟一凶它,它就边跑边打滚,以为季栖迟在和它玩。
几次之后季栖迟受不了了“傅广白,把狗弄过去。”
傅广白正在一点一点往干净地方,薄薄的团着雪球,闻言放下雪球就走了过去,拉起橙子的一只脚,橙子就这样可怜无助的从四脚兽变成了在雪地里蹦哒的两脚兽,蹦哒的时候身上的毛毛和肉都一颤一颤,瞪这一双无辜的大眼。
傅广白觉得距离差不多了,这才放它下来,没想到刚放下来它就冲了回去,准确无误的扑向季栖迟,一下就把季栖迟打倒,季栖迟呈一个五体投递的姿势摔在了雪地里“橙子,你死定啦。”
然后一人一狗的大战便开始了。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傅广白因为橙子走位问题,被季栖迟砸了两个雪球。倒是橙子本人,毫发无损。
最后,雪人也没堆成,季栖迟和橙子都躺在雪地里不动。
傅广白首先过去背起季栖迟,后又走过去踢了踢橙子,橙子一脸装死。
最终出现在客厅门口画面就是,傅广白一个肩上扛着一个,两个生物都瘫在肩上。
“又去玩雪,快过来吃早餐。”林晚清看着两人,话虽然这样说,但她刚才在客厅往外看,也没出去阻止两人。
“妈,楠楠阿姨和爸什么时候回来。”
“你楠楠阿姨这几天都要参与年终股东大会,可能要晚上,你爸下午三点去接到你爷爷奶奶就回来。”
“那待会我们要出去买菜吗?”
“外面下着雪,我让你穆叔去采购就行了。”
“那我让穆叔带上我哥和我。”
“你俩想去就去。”
“哥,你去吗?”
傅广白正给季栖迟倒热豆浆,闻言点了点头“去。”
“好,那吃完早饭我们就联系穆叔。”
到了超市,季栖迟终于知道林女士为什么不亲自出门了,因为这天外出采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全年除夕都没这么多人,季栖迟一直觉得参与买年货于过年而言非常有仪式和意义。
然后季栖迟就真的像小鱼一般,穿梭在人群中,让傅广白就在原地推车推车等他,一会拿回来一样,忙的像个陀螺。穆阿羊则负责去相应的市场采购烟花爆竹,别墅区的时蔬和水果都是有固定高端供应商,基本上都是现摘空运过来的。
“哥,哥,傅广白!”
傅广白只是看到一个卡通版男人鱼挂扣,和季栖迟很像,刚走过去就听到了季栖迟大声的呼叫,隔着货架举起手在空中晃了晃,没几秒,身边就多了一个气势汹汹的季栖迟。
“差点找不到你,你别乱别跑啊。”
傅广白看着他这个样子想笑的厉害,又怕笑出来人更炸毛了。
“是怕我丢了,还是你自己丢了?”
“当然是我,所以让你在原地,待会我找不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按照这个上去拿东西有多挤,还好我去年来过,区域不变,就是东西位置变了。”说着举起了手里的采购单,随之一同举起的还有他手里的一袋玉米糖,似是想起什么,又变得雀跃
“你喜欢的,找了很久。”
傅广白一个不爱吃甜食的人,喜欢玉米糖是因为傅斯堂爱吃。以前每年过年糖果里面必有玉米糖,个味道他一直都记得,每年都会买。
而在季家过的第一个年开始,他自己在采购单上手写加了一包玉米糖后每年过年都会有。
季栖迟说完,把糖往推车里一放,灵活的又消失在人群中,而傅广白看着人消失后,伸手拿起推车里的玉米糖,发着愣——他这次没往单子上加,他都忘记了。
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