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脸。
这时候肚子还饿得咕咕叫就更烦了,一看时间都七点了,外面天也黑了。
孙权站起身,走到厨房看了一圈,还是认怂上楼去找步练师做饭。
以前保姆做好饭放到保温箱里就不管他吃没吃,他在书房忙碌也很少能按时去吃,这几天每日三餐都被步练师不厌其烦地叫下去吃饭倒是反而饿得更快。
孙权站在客房门口,手握拳咚咚咚敲门。
“诶,会开完了,都七点了诶,你不饿哦?”
步练师又读了一遍日记本,百无聊赖之下抱着日记本在床上睡着了。
此时听见重重的敲门声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把日记本塞到枕头下面就跑到门前开门。
“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
“我只是问你要不要下去吃饭,你是耳聋哦?”
“你才耳聋咧!谁家叫吃饭敲门这么大声啊!我还以为着火咧!”
步练师刚刚急急忙忙从床上蹦起来,完全忘记了平时极力去保持的礼貌。
孙权被骂耳聋也气极,想都没想就抬手敲了她脑门一下:“说谁耳聋啊?”
“啊!你有什么毛...”
步练师吃痛捂头,话没骂完却先冷静了下来,想反击的手还停在空中,只好尴尬地假装挠挠头。
“好啦,我这就下去吃饭,你做了哦?”
孙权闻言也心虚,摸摸鼻子咳了一下就转头下楼了。走到客厅才反应过来刚才这人一副兔子咬人的姿态,敢情之前那么温顺又礼貌都是装出来的哦?
步练师看他走了马上转身关门,紧张得跳起来。
“完蛋啦,这么对他讲话会不会被赶出去啊。”
几天的和谐相处不代表步练师觉得自己可以僭越身份没大没小,今天实在是意外。
她爸妈对她的教育非常自由,礼仪虽然有教,却很少在家里使用,与其他人打交道又少,她其实一向是随意惯了的,来江东这边谨记着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才一直保持恰到好处的疏离礼貌。
步练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紧张到咬指甲,听到楼下孙权的催促声才只好整理好仪表开门下楼。
【那就好好巴结一下他,应该不会这么无情吧?】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孙权坐在空空的餐桌边上眼巴巴地望着她,让她原本想好怎么夸赞孙权做的菜的措辞都成了笑话。
【搞半天不是叫我下来吃饭,是叫我下来做饭。】
步练师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对孙权笑吟吟地说:“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哦。”
晚餐用完后,孙权敛了一下平时无所谓的臭屁神色,敲了敲桌子,对步练师说:“等下来我书房,关于步伯伯的事,要跟你聊一下。”
【还是要来了。】
步练师忙不迭地点头,目送孙权上楼。
她知道他们总要找上她的,不管他们知不知道日记本的事,她作为步骘唯一的亲人总会有被盘问的一天。
步练师叹了口气,有点不安地抓抓头发,她还不能决定对孙权说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