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帮炼气士确实将你看管的严严实实外,另一点,便是你从来都不曾忘记过刘家世代的使命,你也想找到
“到底什么是
这下连马小玉都有些迷糊了。
“
刘半仙叹了口气,“那些炼气士的大罗盘确实很好用,但我也只知道这么多,对于昆仑我没兴趣,但我即便用了心,能推算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么多。”
方隐倒是没他那样沮丧,而是兴奋道:“怎么,你已得到这个卦象的名字了?”
“只是名字而已。”刘半仙强调道。
“对于别的,我一无所知。”
“这就已经够了!今晚,九星连珠之时,一切的奇迹都会出现,你只要在无间世界等到那个时刻,便一定能推演出
方隐死死盯着刘半仙,“怎样?留下来吧?你应该也发现了,无间世界是因果颠倒的世界。
它是先有果,然后才有了因,先有了桥,才有了水,先有人饿了,然后才长出果子。
今夜,我们在观星台,九星连珠那一刻,所有的真相和秘密都会露出水面来。”
刘半仙听到这话,脸上还是波澜不惊,但藏在墨镜后的眼睛早已充满水光。
对于一个风水先生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帮人趋吉避凶?这既是积功德,也是自己业务能力的一种表现,要是你一帮人埋个先人,摆个风水阵,
但说起来,这只是工作而已,只看你称职与否,是否上心而已。
为帝王将相出谋画策,寻一处龙脉宝穴,以荫庇后人甚至逐鹿中原?
历史上有几个风水先生能做成这样的大事?又有几个能因此青史留名,封侯拜相?
刘青田应该算得上一个,他为洪武皇帝斩尽天下龙脉,劳苦功高,结果最后不也是下场凄凉?
人在在世,辅助一位明君的机会,可望而不可求。
那么,对一个风水先生来说,他所做的事情,无非都是为了职业道德,出于良心或者单纯为了赚钱和名声而已,真正叫他感到热爱的是什么?
对于刘半仙来说,没有什么热不热爱的,在过去的年月里,即使是吃不上饭的时候,他也没改行,去做别的行当。
为的只是那一份初心和热忱,
一个说出来别人都要当他是发疯,或者开玩笑,故弄玄虚的梦想?
“可是……”
顿了顿,刘半仙摇头道:“方小姐是吧?你说得对,我确实是在推演
我把它当做爱好也好,当做某种消遣也罢,推演这个卦象不会妨碍我赚钱,也不会叫我因此饿死,它只是一个业余的执念,或者梦想。
我有时候抱着女人,那些女人的名字我想不起来,脸孔也记不起来了,我喝的醉醺醺的,头昏脑涨的时候,仍能想起
方隐点头,激动道:“没错,就是这样,眼下你应该……”
“我还未说完呢。”
刘半仙打住她的话头,将墨镜从脸上摘下来,眼眶里泛着水光,一双眼睛微微泛红。
“但那是我之前的想法了,就算我的这三位朋友没有拼上性命,从地面上钻下来救我。
你叫我因为一己的私欲,而把他们带到危险之中,让他们有性命之虞,那我宁愿死掉。
宁愿把什么梦想,使命之类的东西一并抛弃,丢到一边去。
因为我不能为了这些东西,让我的朋友死掉。”
“刘半仙,这是你的答案?”方隐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这就是我的最终答复,我们会离开这里,远离什么老母,远离这莫名其妙的无间世界。
说实在话,我有些想念地上的云吞面,冻柠茶了,此时此刻,我只想跟尹哥仔到夜总会里喝几瓶香槟,抱几个女人而已,跟往常一样。”
“怎么?”马小玉突然瞥他一眼,自顾自笑了起来,“你和尹秀经常去那种地方啊?”
尹秀原本听得还很感动,几乎要掉几滴热泪下来,被马小玉这么一问,原先的感动都荡然无存,只剩下紧张。
“没,没有,这只是我的一个想象,或者说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
刘半仙头摇得像拨浪鼓,“尹哥仔的为人,马姑娘你是知道的,他一向很害羞,人多一点的地方都不愿意去的。”
“他,害羞?”
马小玉嘴角挂着笑容,“他确实一向都是很害羞的人。”
“喂,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方隐抗议道。
见几个人终于回过头来,她才继续说道:“不管是友情,还是别的羁绊什么的,在这地底下可都不会派上什么用场的。因为这里是老母的巢穴,我们在这里,只是存粮,连斗兽场里的野兽都不如。
而且,你们要是想等着以后再来对付老母,我只能说这是痴心妄想,老母在这里,就像鱼儿钻进了大海,你们连它的踪影都找不到。
要想抓到鱼儿应该怎么办?当然是准备鱼饵和鱼钩了,可是过了今晚,尹秀,你以后就将再也找不到鱼钩了。”
“方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明白了,今晚不仅是我还有刘半仙的机会,也是你们的机会。
九星连珠,将会是牵动整个银河的大事件,到了那时候,因为这伟大的天文异象牵动万物,老母的法力和结界,也一定会出现某种破绽,那是你们杀死它的唯一机会。”
尹秀这下终于心动了,“方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
方隐笑道:“我说,这是我的推测,或者预言,抑或者是臆想,你信吗?”
“你的推测一向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