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杂草,灌木,还有些许小巧的蘑菇。
矿车就这样哐当哐当地穿过了森林,停在了一个绿色屋顶的小屋前面。
红砖房,绿屋顶,色彩搭配有点一言难尽。
小屋的旁边则是一个山壁,有一个深入进去的山洞,旁边的标牌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矿井两个字。
矿车的动静是比较大,许是听见了这个声音,江思缪刚刚下矿车,就看见那个小屋的门被打开,一个看起来有些邋遢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嘿,还有人来呢。”
他看见江思缪往这边走,咧嘴笑了起来,身上的衣服是深绿色的宽厚外套,手上带着手套,鞋子是有些破旧的大靴,一把大胡子的毛都是有些卷的,配上他那一头杂乱又长的棕色头发,脸上还有些疤痕,看起来就很凶狠,笑起来的模样江思缪更不敢恭维。
但他的笑声很粗犷,声音粗粝,感慨了一番后就和江思缪自我介绍了起来。
“我叫廷龙,如你所见,就是这个看守矿井的人。”
“嘿,年轻的冒险者,看起来你是专门来这个矿井的对吗?”
他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张开双手,看起来更加的凶狠了,但是这样的语气和动作,反而让江思缪莫名安心。
像是个很真诚的人。
“坐矿车过来的,伱是鸥鸟镇的孩子吧,之前没见过你啊,难不成是思礼那个孩子长大了?不像啊。”
“抱歉抱歉,十几年没有回到镇上了,都记不清了,这还是我这么久来见到年轻的人来矿井。”
“让我看看你准备了什么东西。”
他有些期待地往江思缪后面看去,似乎是在期待着能看见什么东西,结果发现就三个史莱姆,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看起来有些失望。
“这样子的准备的话,我可是不会随便让你进矿井的,这可比你想象的要危险许多。”
他沉着脸摇了摇头,一开始以为江思缪这么清秀帅气的一个人要来矿井肯定会带上许多道具,结果就这么空手而来,跟着的超凡宠兽也只是最低级的史莱姆。
胡闹!
“回去吧,你这细皮嫩肉的,万一受伤了,我可担不起。”他吹胡子瞪眼的,看起来真的生气了,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万一你家长过来找我麻烦,我可受不了。”
“大叔……”江思缪哭笑不得地从手带里取出了万能农具,握在手上,看着廷龙,“你是不是和鸥鸟镇真的脱节太久了。”
“我是今年刚刚回来的江思缪,牧场主。”
“空间道具呵,不过那个木棒子有什么用?”他瞥了木棍一眼,有些不理解,然后转而开始想起了江思缪的这个名字。
“江思缪?”廷龙像是想起了什么,琢磨了片刻后,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思缪,似乎是有些惊讶地喊道,“你是那个江大哥的孙子是吧!”
江思缪:……
虽然你说的对,但是为什么你说话我那么不舒服呢?
“是……”江思缪面色有些复杂地看了延龙大叔一眼,开口询问,“所以怎么了吗?”
“没事,如果是江大哥的孙子的话,那随便你下去。”
延龙像是想到了些过去的事,凶狠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类似于后怕的表情,摇了摇脑袋,对着转身就打算回屋里。
“那个……你,江思缪是吧,小缪你就过来下,我给你点防身的东西,等下你去矿井也更安全些。”
延龙走到了小屋门口,对着江思缪招了招手。
“哦,好嘞。”
进了小屋后,江思缪发现这个室内的装饰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上不少。
壁炉,躺椅,桌子椅子,床,虽然小但是很整齐,色彩也很统一,还有两个大柜子,许多个箱子,地板上有个活板门,看起来还有个地下室。
“这个小屋内部还是江大哥帮我整的,所以他走后我就住了过来,帮他看着矿井。”
延龙走到了一个大箱子那,蹲下来,边说着边掏出一大串钥匙,开始解锁。
“刚好我也是个喜欢子啊外面逛的人,这个森林,还有矿井的地下世界是一个怎么也不会厌倦的神秘世界。”
咔哒……
锁被打开了,他伸手进去拿起了一个东西,江思缪就听见了铁器碰撞发出来的清脆声响。
“拿着吧,这把剑给你防身用,总比你那个破木棍好。”
那是一把锋利的剑,没有刀鞘,就是明晃晃地竖在江思缪的眼前,屋子里的白炽灯光被它反射的有些刺眼。
“嗯……谢谢。”江思缪看着延龙手上的那把剑,并没有伸出手想要接的动作,只是举起了自己手上的万能农具,语气有些复杂,有着感谢,又好像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可我觉得剑没有我这个百变农具好用。”话音落下,江思缪手上的那个木棍就在延龙震惊的眼神下迅速发生着变化,金属光泽的锋利截面出现在了长棍的一端,闪着森森的白光。
在江思缪的控制下,这个百变农具就变成了一柄长柄砍树斧,斧头那看起来要比延龙手上的那把剑要锋利许多。
“感觉这样我用的更顺手。”
江思缪挥了挥斧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牧场主的血脉原因,比起用剑,他更喜欢斧子,或者镰刀,长枪那些“农具”。
“你管这叫农具?”
延龙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了,还没有想到那个破破烂烂的木棍是怎么变成这个大斧头的。
不过他还是语气有些强硬:“斧头而已,哪有用剑好,如果有强力的冲击,你那木柄不就断了?”
“啊……”江思缪握着斧子,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可您都看着这个木棍变成斧子了,还把它当普通的木棍吗?”
延龙:……
“行行行,抱着你的那个什么……百变农具下去吧,别来找我了,到时候真想要剑我就不给你了。”
他像是被气到了一样,咋咋呼呼地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赌气似地自言自语,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怎么这臭小子和江大哥一样气人,一个丑大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