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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县(2 / 2)

不敢不敢。”陆立免面上带笑,心下一连骂了几声。

他不过病了几日告假在家,不想这李显庆竟捅了这么大篓子。

方才来的路上,他看到那令牌,又听人说是李显庆扣了这位沈大人的人,魂都要吓没了。结果一来就看见李显庆不知死活与人对骂,更是又惊又怒。

“老陆,这是什么情况?”李显庆不明所以问道。

陆立免维持着笑容,又暗自骂了几句才道:“李大人,这位是年前陛下刚封的二品修仪沈大人。”

他像是怕说得不够清楚,又补充道:“万都沈家人,现在陪侍御前,是掌戒令的女官大人。”

李显庆一愣,呆呆道:“什……什么?”

一瞬间,他心思百转千回。

先不说女不女官,那些他不懂,可是这二品他却是听得明白,他不过才七品县令,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这么多级?

李显庆面色突然转变,蓦地他又想起陆立免所说——万都沈家人?陪侍御前?

一句一句,像是万斤巨石压在他身上,抛开别的不谈,就是这沈家人他也惹不起啊。李显庆脸色愈发难看,铁青的脸憋了半晌,最终蹦出来几个字:“大、大人?”

沈凌没理会他,径直走到上方坐下,冷声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本官倒想知道,我们家庞沁是打了哪位朝廷命官,又冒充了哪位,才叫李明府动这么大肝火,又是捆人又是冷水,方才还要杖责?”

李显庆尴尬一笑,摆着手道:“没……没谁。”

沈凌眼神一扫,一旁空气立时上前,对着李显庆踹了一下,一手将人按在了地上,“我家大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支支吾吾作甚。”

李显庆吃了疼,却不敢叫唤,只磕磕巴巴道:“是……这娘——不是,这位大人与小儿发生了点不快,误、误伤了小儿,下官一时情急就……就把人抓回来了。”

沈凌眉间微挑,转而道:“庞沁,你说。”

庞沁手捧一杯热茶坐在一边,如实道:“大人,人是我打的,但是事情经过还请大人听我慢慢道来。”

庞沁缓了口气,才慢慢回想这几日发生的事。

日前,庞沁得了沈凌允准回乡探望,她本是自幼被送到了宫中,一开始她不争气,还只是掖庭洒扫奴仆,后来才到了沈凌身边做事。念及自幼离家不见父母,庞沁总想着回去看看,便启程上了路。

回到家中,父母已然年迈,弟弟是个书生,成日里都在看书写字,与她一别多年,也再不似当初亲近。

家中贫寒,只有父亲做活赚点银子,庞沁便拿出了自己带回的攒了多久的银票,将之尽数给了父母,说自己做了女官,以后也能常回来看望他们,亦不用再愁生计。

听了她的话,父母很高兴,拿着银票补贴了家用,先头那几天倒是过得安逸,只是可惜好景不长。

那天,庞沁刚吃完饭,本想帮着母亲收拾碗筷,不想一时头脑昏沉便没了意识,再醒来时已是盖头覆面。

庞沁撑着力气溜了出去,到了外院正巧看到父亲同一人说话,她察觉不对,便敛了声息在一旁听着,却越听越怒。

从二人话中她才知晓,是她爹娘给她下了药,将她卖到了李府做李家小公子的妾。

庞沁又气又悲锤了墙,不想被人发现,她便一路逃着想要出府,只是那药力还在,她没能逃出去。

后来庞沁被抓回屋内,李显庆的儿子进了屋便是一番污言秽语,又想与她春风一度,庞沁气不过,便把人打了又逃出去。

李府地大,她实在不熟悉,之后就又被人抓了回来。

三番两次下来,她身上就负了伤,又因为她下手重了些,那李公子似乎被她打傻了,于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大人。”庞沁哑着声音唤道,“人是属下打的不错,但是这罪属下不认。是他们贩人逼婚在先,属下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而且,李府在应县行事张扬,欺压百姓之举数不胜数,堂外百姓皆是人证,属下就当为民除害了。”

“谁逼婚了?”李显庆张口就是反驳,“你爹娘把你卖给了李府,那你就是我们家的奴仆,什么逼婚?还有,你别污蔑本官,本官在任期间为官清正……”

李显庆看着沈凌钉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弱了下去。

明白了事情经过,沈凌问道:“大周律一向禁止未经本人知晓进行贩卖交易,李明府在朝为官,是知法犯法吗?”

“大人……”李显庆一噎。

沈凌不理睬他,继续道:“有劳陆少府将庞沁双亲带来,本官倒也想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才把女儿又卖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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