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个姐姐拉进去了。”沈时祺摊着手无辜道。
“之后就是阿姐你看到的样子了。”说到这,沈时祺又急忙摆了摆手,“不过阿姐你放心,我才刚进去了一小会儿,什么都没干,也不想干什么,绝对不是去寻欢的!”
他扬了扬手中点心,“阿姐你看,我还买了点心,本想回来后就送到各院,不成想反而在那耽搁了,明日我再送到阿姐那里。”
沈凌轻笑,在人额上轻拍了一下,“我还不知道你。”
依着沈时祺的性子,自然不会是去寻欢作乐,只是沈凌却也没想到,沈时祺原是因为她才被拉进去的。
“阿姐。”沈时祺又唤了声,好奇道:“说起来,你和世子去那里做什么啊?”
“不做什么,吃点东西,顺道看烟花。”
沈时祺却是不信,他对着沈凌上下左右看了一圈。蓦地,他一手指着沈凌腰间,似是揶揄似是疑惑:“阿姐,你玉佩怎么不见了?”
接着他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不是送给世子了?这玉佩可是阿爹送的,阿姐肯送,世子是不是很高兴?”
沈凌眉间微挑,并未回答他的话,转而道:“我倒是觉得,你今日挺高兴。上次便对着人家玉京姑娘愣神,这次在人家面前又张不开嘴,喜欢人家?”
沈时祺一愣,又焦急地摇着头,“阿姐,你说什么呢?”
“我、我哪有……”沈时祺正想着说辞,突然看见沈凌嘴角轻笑,他顿时反应过来:“阿姐你取笑我!”
沈凌轻咳了两声点点头,“嗯,就取笑你了。”
她认得直白,倒叫沈时祺呆在了原地。
话罢,正巧过了中庭,沈凌朝着向西的小路走过去,背身冲人挥了挥手,“早点安寝,傻弟弟。”
自家阿姐似乎愈来愈爱逗人了,也不知是跟谁学的,不过倒也挺好,是生动了不少。
沈时祺摸了摸头,叹了口气后朝着另一侧向东的小路走去。
却月居中,早早熄了灯,沈凌出神看着满屋昏暗。回来时倒还有些困,如今却是没了睡意,还少见的难以入眠,也不知道是何故。
她余光看到桌上插着的梅花,右手不禁摩挲着那枚玉镯。
质地温润,倒是暖身。
蓦地,眼前光影似乎变了,沈凌一怔,想起段风辞说的话,她坐起身抬手将掩住玉镯的袖子拂开,便见那玉镯上果然闪着光,在夜色中莹莹彩彩,煞是好看。
只是这光好像有些不同。
沈凌凝神,将玉镯从腕间拿下,仔细再看,才这发现透着光的环身中竟刻着纹样,她对着夜色将纹样挨个看过,不由得心底发软。
六个纹样,依次是迎春、菜花、桃花、海棠、桐花、牡丹,是自立春之日到谷雨之时的六气十八候花信风,许是因为镯子长度不够,便每气只取了第一候。
立春到谷雨,镌在镯子上,便是整个春天。
这才是段风辞真正要送给她的春天。
沈凌失笑,将镯子又戴了回去,放在心口处,玉还有些暖,像是生温一样。
她想,自己的玉佩该是送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