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空间狭小,最里面的墙上钉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挂着手铐和脚铐。
旁边的墙上则是挂着各种各样的工具,各种材质的鞭子、长短不一的匕首、手铐……
木辛是被拖进去的,那人重重地关上了门,将她的手脚拷在了木板上,背对着他。
他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将木辛背上的衣服剪了道口子,而后迅速撕开,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
木辛背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密密麻麻像是蜈蚣一样趴在她身上。
男人顾不得脚上的疼痛,拿起墙上的皮鞭便用力地抽在了木辛身上。
似是不解恨,他用力地抽了好长时间,转而换上了一支红色的短鞭。
木辛紧攥着拳头,一声不吭,她痛得只想喊叫,可有限的力气要用在承受痛苦上。
她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背上血红的伤口处,头稍微一动,那发丝便会划过伤口,她只能尽量保持着一个动作,减少痛苦。
男人气喘吁吁地将头发拨到两侧,笑着摩挲着手里的鞭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用鞭子吗?”
“因为鞭子打在皮肤上的伤痕像是……像是一副画一样,尤其是刚开始渗血的伤痕,隐隐约约地那种感觉最让人着迷……”
说到这里他打开门走了出去,木辛隐约地听到开锁的声音,紧接着4号也被拖了进来。
她被那人扔在地上,用力地将鞭子抽在她身上,即使隔着衣服也很快便见了血。
男人将鞭子放在一旁,踱到木辛面前轻笑一声,似是嘲笑一般说道:“还得多亏了你们的4号盟友,要不然真就被你们跑了。”
木辛不解地皱眉,用力地偏头看向4号蜷缩着的方向,随后咬着牙说道:“可其他人还是逃了。”
“这不你还在这儿嘛!”说完男人放肆地大笑着,拿起一旁的鞭子继续鞭笞着。
周遭寂静,偶有低低的闷哼声和惨叫声,木辛入眼尽是那些刑具,许是被打惯了,她竟然觉得背上的疼痛减少了些 。
她咬着嘴唇看着墙上的刑具,心下想到:
这辈子也就走到这儿了吧……
*
“哥,刚刚接到报警,失踪的女孩儿被找到了,现在在长林区派出所。”
姜伟眠话音刚落,许未便拿着桌子上的资料和车钥匙出了门。
许未到达派出所的时候,木青云还没到,面前的三个女生浑身是伤,脚上被划破的口子还在往外渗着血。
5号看到有人进来,立刻便起身站到了许未面前,不合脚的鞋被扔在一旁,一步一个血脚印。
“警官,快去救救其他人!”
13号也站起身来说道:“和我们一块儿逃跑的还有两个人,被那个人抓回去了。”
许未将包里的照片翻出来递给面前的女生问道:“有这个人吗?”
“18号!这是18号!她为了让我们逃出来被那个人抓住了。”
许未立刻给木青云打了电话,这次逃出来的人不仅仅是失踪的那些女生,可能和这之前发现的尸体也脱不了干系。
两个人迅速带队去了那三个女生逃出来的位置,这山名为景觉山,还没被开发过,地形复杂,到处都是树木。
三人逃出来的过程太过匆忙,所以根本忘记了原本的路线,许未带着一对人不停地搜寻着,身后的警犬似是发现了什么朝着前面狂奔。
走了一半,许未在一棵树前发现了一条项链,随即拍照发给了木青山。
还不等他打电话,木青山便回复道:【是辛辛的。】
前面的警犬还在不停狂奔,木辛许未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在地上发现了零星血迹。
“看来距离这儿不远。”姜伟眠说着。
“我们得再快点。”说完许未便迈开步子超前跑去,跑了没多久便发现了坐落于山坳中的那栋别墅。
别墅的院子打理得很干净,不像是没有人住的样子,门口还残留着干掉的血迹,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前打量着里面的情况。
姜伟眠追了上来,许未给木青云打电话汇报了一声便带着身后的一行人推开铁门走了进去。
周围偶尔传来鸟叫的声音,花圃里的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零零散散地开了些,凉亭里支着画板,凳子上还放着笔刷和调色盘。
许未顺着地上的血迹来到仓库,举着枪敏锐地观察着四周,推开那铁门看到一片漆黑。
“手电。”许未轻声说道。
身后的姜伟眠从兜里掏出手电筒递给了他。
鞋子踩在台阶上发出闷闷的响声,黑暗中被光照亮,下台阶之后姜伟眠在手电的帮助下摸到了灯的开关。
低矮的仓库霎时被光照亮,一个一个的囚牢里还扔着带锁的铁链。
许未见囚牢里没人,在看到旁边的那扇门时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他用力踹开面前的门,姜伟眠跟在许未身后,两个人下意识举着枪查看四周。
被拷在木板上的人背上的血痕密密麻麻,根本没一块儿好地方,地上的人身边流着一大滩血,只是胸口尚在起伏着。
许未收起枪冲到木板前便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随即伸手探了探木辛的鼻息。
“还有气儿,联系医护人员,看她们走到哪儿了。”
许未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来,木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烂,耷拉下来,身前都快要遮不住了。
他将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盖在木辛身前,挡住了一大片的肌肤。
木辛靠在许未怀里,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低语道:“许未,是你吗?”
“是!是我!你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到!”
随后木辛便没了声音,许未不敢轻易移动木辛,只能是在原地等着医护人员来。
没过多久木青云和医护人员相继赶到,狭小的屋子里涌进来一大批人。
木辛血淋淋的伤口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木青山强忍着情绪挪开了眼睛。
他扶着门框,用力地拍着胸口,努力地调整着呼吸,猛地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