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延续到浴室,最终倒进了柔软的大床中。
陆骁轻手轻脚地把陆言夕扒拉进怀里搂紧,在她后颈落下一个吻,幸而是梦,幸而一切都还在。
......
林言夕离家一个月,陆骁不按时吃药,精神状态不稳定,顺理成章的丢了工作。
林言夕倒不着急,她安慰陆骁忙碌了这么多年,正好趁机休息休息,什么时候想工作了再去找也不迟。
陆骁乐得做家庭煮夫,每天换着花样给林言夕做菜,没见林言夕有什么变化,倒是把他自己那一个月的亏空补了回来。
林言夕下班回来倚在门框上对他说今天的趣事:“那个傻子一头栽进一个死胡同,两个辅警就把他给制服了,带回来审讯的时候我还没问,他自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撂了。”
陆骁盛好菜端出来:“他要是不蠢你今天还能准时下班吗?碰到个嘴硬的,又得审一夜,最后还不是我心疼。”
林言夕在他脸颊亲了一下,进厨房盛饭,刚打开电饭煲盖子想起什么,探出脑袋:“阿骁,我下周休年假,咱们回老宅吧,好久没回去了。”
陆骁手一哆嗦,菜汤险些洒在餐桌上。
他定了定神,往厨房方向瞄了一眼,林言夕正在盛饭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陆骁佯装镇定道:“好啊,好久没回去里面肯定脏的很,到时候早点出发,回去以后先打扫卫生,回头我收拾行李。”
林言夕手里拿着两碗饭:“这次回去我想把家里那几亩地租出去,空置这么多年实在浪费,不如租给别人种点菜,我倒不在乎那几个租金,每年咱们回去能吃几顿新鲜蔬菜就行,你觉得怎么样?”
陆骁扒了几口饭,赞同道:“可以,挺好的。”
林言夕好像又想到什么:“还有,你的药也不多了,从老宅回来再去华医生那儿看看,我看你最近老是提不起精神,需不需要换药,让华医生和你聊聊。”
陆骁默默点头,他的病是从六年前开始的。
他不记得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他告诉父母与林言夕的恋爱,本想得到父母的祝福,不料二老连林言夕面都没见就强烈反对,为了逼迫两人分手,父亲甚至用铁链将他拴在家里,不许外出,不许与人交往,他疯了似的反抗,却无济于事。
后来趁着一次父母外出的机会,陆骁用早就藏起来的别针撬开锁逃出来后再也没有父母联系过,不久精神就出现了问题。
早几年他们赚的钱大多被花在了给他看病上,大大小小的心理诊所几乎跑了个遍,可庸医无数,他曾对林言夕说不治了,让她像他父亲那样,用根铁链把他拴在家里,自生自灭吧。
林言夕不同意,好在后来遇到了现在这位华医生,他的病情才得以控制。
离回老宅的日子越近,陆骁越是烦躁,药物也控制不了的那种,他隐隐觉得那场漫长的梦里有部分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只是他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