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情场得意职场失意，林言夕正是如此，忙忙碌碌之后案情依旧僵持。
林言夕和陆骁的猜测没有依据，不能作为调查的内容，甚至因为牵扯到陆骁的私人问题，林言夕不愿公开。
案子再次被其他繁重的工作挤进角落。但在林言夕和陆骁得心里这个案子一直过不去。
林言夕正在翻看报告，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随手接起来。
“林言夕，是我，石璟。”
林言夕一时愣住，片刻她反应过来：“石警官，什么事？”
总是石警官石警官的叫，林言夕没想起来他的名字。
石璟似乎很急躁：“我们抓到水强了，准备审问，你过不过来？”
林言夕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等我，下午到。”
陆骁工作走不开，只能叮嘱她路上开慢点注意安全，尽量回爸妈那儿吃饭睡觉。
林言夕一句一句地应着：“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出差，我也不是小孩子，你一个人在家才要好好照顾自己，”最后她恶狠狠地说，“我回来如果发现你又没有好好吃饭，陆骁，你就死定了。”
......
林言夕压着超速线飞驰，她有些后悔开的是公车，公车外出要登记，如果接到超速单全分局指定都知道她违规了。
她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到了以后一头栽进审讯室。
石璟从林言夕进门开始目光就没离开过她，他觉得自己疯了，这个人他才相处过几次，并且每一次都不欢而散，偏偏自己跟着了魔一样，白天想晚上念，为了那白净的俏脸，一缕体香，几声娇嗔，他不知道洗了多少条内裤。
一边抗拒，一边沉落，抓到水强时他最高兴的居然不是罪犯落网，而是他可以见到林言夕了。
林言夕只和石璟打了个招呼，直接进入正题，她在水强对面落座。
出乎意料，水强长的十分周正，文质彬彬，和她想象中的流氓像完全不一样，难怪樊阿桂会对他死心塌地。
石璟艰难地从林言夕身上收回视线，开始审讯：“水强，48岁，J省X市人，是不是你？”
水强微微抬起下巴：“是我。”
“死在你们家的冷冰合，认识吗？”
水强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冷，冷什么？不认识。”
林言夕眯起眼打量他，水强不自然地抬手捏了捏耳垂，林言夕嗤声笑了一下。
石璟不解的投来疑问的眼神，林言夕挑了下眉，示意他继续。
石璟清了清嗓子：“村民发现冷冰合死在你们家……”
水强打断石璟：“警官，那不是我家，那是樊阿桂家，我只是有时候留宿而已，他家有死人，你们应该去找她呀，找我干什么？”
林言夕看出这人只是空有一副皮囊，骗女人的而已，她冷冷地说：“冷冰合生前被性侵，而对她实施性侵的人，就是你。”
林言夕不给他狡辩的机会：“不用否认，水强，冷冰合体内的□□经过DNA对比就是你的，除非你告诉我你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兄弟，否则，无论你承认与否，你就是□□冷冰合的人，并且，是杀害她的嫌疑人。”
水强凭借一张脸靠不同的女人养活，只懂吃喝嫖赌，什么DNA，什么同卵异卵，他只偶尔在电视里看警察片的时候看过，压根没想到会用在自己身上。
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我，那天我喝多了，她进门就勾引我，不能算□□，对，不是□□，你情我愿的睡个女人而已，还有，杀人不关我的事。”
石璟终于在漫长的恍惚中找回状态，他说：“是不是□□不取决于你的口供，我们的法医自有鉴定结果，我问你，冷冰合为什么去樊家？”
水强垂下了高昂的下巴，手掌在大腿面不自主的来回搓动：“她说找樊诗诗，我他妈上哪儿给她把樊诗诗变出来，我总不能告诉她樊诗诗早死了，被她妈掐死的。”
林言夕一怔，和陆父说的一样。
水强甩了两下脑袋：“十几年了，樊阿桂这个女人真他妈可怕，自己女儿也下得去手，”他好似绝望的向林言夕和石璟伸出双手，“你们以为我不想离开她，我是不敢，我怕她一气之下把我也干了，她允许我出去吃，出去喝，哪怕去嫖，只要我听她的话。”
林言夕对他的话不为所动：“我在村里听见过你对她施暴。”
水强神经质一般要站起来，已经离开凳子，被一旁的警察一把按回座位，他激动的双手颤抖：“是她要求的，我都说了，这个女人真他妈可怕，她让我打她，打轻了就发疯，打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才放过我，转头就到处给人看，说我打她，你们说她是不是有病。”
水强像是找到了宣泄口：“那天，那个女人闯进来，只有我在家，她说要找樊诗诗，我没理她，她还不依不饶，说樊诗诗害死了她男人，我他妈，樊诗诗都死了十几年了，变成鬼了能害死她男人，我晚上喝了点酒，那女人长的好看，我，我没忍住……”
水强端起桌角的水喝了一大口：“妈的，我脑子不做主，把她给上了，还没完事樊阿桂就回来了，她跟发了疯一样跑进厨房抓了把刀就捅，我操，弄我一身血，那女人往外爬，樊阿桂搬了院子里的石板砸在她脑袋上。”
水强说不下去了，那天的场景像是再次浮现，他作势要呕。
石璟对林言夕微微点头，水强描述的与现场勘查的情况基本一致。
冷冰合的血迹从里屋一路到院门口，她上身衣服被撕坏，裙子还在身上但是内裤遗留在里屋，尸体边有一个带血的石板。
石璟问：“你们杀了人之后做了什么？”
水强狠狠吐了口气：“跑了，杀人了还不跑，当时我就拉着樊阿桂跑出村子躲起来了。”
林言夕突然问：“你们那天晚上还回来过？”
石璟好像也想起来了：“陆家院子里的坑是不是你们回去挖的？”
水强觉得莫名其妙：“我有病吗？还回去，回去干嘛？找死啊？”
石璟问：“樊阿桂现在在哪儿？”
水强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