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璟送林言夕回了陆家,林言夕下车时踉跄了一下。
石璟紧张地绕过车头扶住她:“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林言夕摆摆手:“没事,我去睡一觉就好了,谢谢你。”
石璟看着她进门,无力地回到车上。
陆父陆母见到林言夕吓了一跳,只见林言夕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虚汗,脚步虚浮,好像随时会倒下。
陆母慌慌张张把林言夕扶回卧室,又跑出去给陆骁打了电话。
陆骁到家时已经接近子夜,陆父等着他还没睡。
“爸,言夕怎么了?”
“她嚷着头疼,回来就睡下了,你妈给她量了体温,不发烧。你晚饭吃了没?”
陆骁心不在焉:“吃了两口,没事,爸你去睡吧不用管我,我进去了。”
林言夕睡得不安稳,梦里都是抓不住的虚幻,她怕极了,越睡越冷,呼吸困难。
陆骁一开门林言夕就被惊醒了,她惊恐地张着嘴呼吸,茫然无措的看着陆骁。
陆骁两步跨到床前抱住她:“是我,言夕,我来了,你看看我。”
林言夕好像认出陆骁,伸手环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口:“阿骁,我好难受。”
陆骁去探她的额头,柔声说:“去医院好不好?”
林言夕摇摇头:“心里难受……水强强迫了樊诗诗,他把樊诗诗当玩物,樊阿桂觉得樊诗诗是耻辱,抢了她的男人,她杀了自己的女儿。”
陆骁抱着她,听她没头没脑地说。
陆骁轻抚她:“水强被抓到了,我相信樊阿桂也逍遥不了多久,终究会还樊诗诗一个公道,你……”
陆骁没说完,猛的被林言夕扑倒,林言夕冰冷的唇贴上来,撬开了他的牙关。
陆骁不由自主地迎合。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不带□□,彼此都是心灵上的慰藉。
陆骁把她抱起来塞回被子里:“做噩梦了?手脚这么凉。”
林言夕委屈:“一个人睡好冷。”
陆骁等着她四肢并用地缠上来:“好,抱着睡,抱着就不冷了。”
......
林言夕昏睡了一天一夜,石璟来电话是陆骁接的。
石璟试探地问:“你是林警官的朋友?”
陆骁:“我是她的爱人陆骁,她在休息,石警官,请问有什么事?”
石璟咯噔了一下:“正好,陆先生,水强交代樊阿桂杀了樊诗诗后把他的尸体埋在了你家后院,我们要在你家后院展开开挖勘察工作。”
陆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万般不情愿的应了好。
即便陆家人都知道地下并没有樊诗诗的尸体,一家人依旧就噤若寒蝉地看着警察。
坑挖了半米深,什么都没有,水强带着手铐脚镣眼瞪的溜圆。
“不,不可能,怎么会没了,明明就是这里……”
水强抬手,手铐“哗啦”作响,他指着陆父:“是不是你,你把樊诗诗弄哪儿去了?”
陆父吓了一跳,林言夕和陆骁分别上前一步把陆父挡在身后。
石璟转头看着陆父,问:“是吗?”
陆骁不满地瞥石璟:“石警官,你什么意思?”
石璟淡淡地说:“没什么意思,问问陆叔水强说的是不是真的。”
陆父跳起脚:“你放屁,姓水的,我们家和你们有多大愁,你们埋女儿埋到我家院子里来,还跟我要人,谁给你们的脸,不要脸的奸夫□□,不是为了你,樊阿桂能杀了樊诗诗?”
石璟的目光倏地看过来:“陆叔,谁告诉你是樊阿桂杀了樊诗诗?”
他相信以林言夕的专业素养不会把未结案的细节说出去。
陆骁捏紧了拳头。
陆父活一辈子没进过警察局,此刻浑身瑟瑟发抖。
陆骁握着他的手:“爸,不用害怕,人不是你杀的,你看见了什么就说什么,没事,我和言夕在外面等你。”
林言夕朝陆父点点头。
......
陆父走出审讯室的时候人已经木了,石璟跟在后面对林言夕说:“口供已经录完了,对樊阿桂的抓捕会再升级,你们回去开导开导陆叔,他可能没录过口供,太紧张。”
陆父回家以后便早早睡下,林言夕仍觉得头疼,陆骁一边帮她按摩,一边问:“你还要在这里留多久?”
林言夕有些犹豫:“如果我们都回去,我不太放心爸,他状态不大好。樊阿桂也还没抓到,我再留几天吧,你如果忙就先回去,不用陪我。”
陆骁说:“昨天回来前工作都交代好了,也不急这几天,”他想了想,“不过有些奇怪,樊诗诗和冷医生都是樊阿桂杀的,那华医生呢?他又是被谁杀的?”
林言夕闭着眼睛念:“华医生,华言寺……”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骨碌爬起来,差点磕到陆骁的下巴:“华言寺,言寺,不是就个诗字。”
林言夕的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两人俱是一愣。
半晌,陆骁道:“难道华医生也是樊阿桂杀的?”
林言夕迅速在脑中调出华医生被害的所有细节:“他被发现死在一处不知道是谁租的房子里,房主提供的租客资料只有:男性,三十多岁,个头有一米八左右,大致和华医生的形象符合,但是很奇怪,华医生自己有房子,如果他就是租客,他为什么又要租一套房子?是给自己租的,还是给别的什么人租的?”
陆骁接着林言夕的思路,说:“假设,樊诗诗没死,华医生找到了她,房子是给樊诗诗租的,是不是也能解释的通他突然提出和冷医生的分手的原因了?”
林言夕冷笑一声:“不可能,华宁元旦后才和冷医生提出分手,房子可是老早就租好了,他如果是为樊诗诗租的房子,那他可真是不简单,这么长时间一边和冷医生谈着恋爱,一边在出租屋里和樊诗诗约会吗?这与他的深情人设可不符。”
陆骁失笑:“不是分析案情吗?怎么还生起气来了。”
林言夕沉默了片刻,一头扎进陆骁怀里:“不